阴命行顺着城墙跃下到了主楼高堂,正看到哈里手忙脚乱的指挥着手下的兵士。
“放弃反抗吧。”阴命行用塔吉克语说着。
“塔吉克的走狗!”哈里如此训斥着阴命行。
“塔吉克留不住我,也不允许我另谋他处吗?”
“你离开塔吉克的时候,是从王的胯下钻出去的!你的事迹已经被钉在耻辱柱上了!”说着,哈里提刀指向阴命行。
阴命行不慌不忙,凭着自己后来在南疆与尚可追练兵切磋时学来的那股子镇定劲儿,等着哈里的大刀向自己劈来。随后横镗在眉心,挡下这一致命的劈砍。当年他还在塔吉克的时候跟哈里并未有过交集,不过连尚可听都能收拾的人,阴命行心知绝非善茬。
这一砍,震的平地惊雷般声响,两人的虎口也随之阵痛,不过这个疼痛稍纵即逝。
两把武器劈砍在一起,兵器的主人脸上皆暴起青筋,咬牙切齿,运浑身的力于双臂。这是塔吉克人特有的决斗方式:拼力到有人脱力为止。而在他们眼里,脱力后的下一步就是砍头了。
另一边的郎心也带人杀入了主楼,这楼里都是阴命行的人。只剩哈里还在原地与阴命行拼着力,两人脚下的砖块也被踩碎,掘出两个大坑齐到两人的脚脖子。
郎心见状不知所措,只得立刻安排人去打开城门,迎城外的骆师以及大部队进城。
他们二人拼力已到极致,再有片刻即可分出胜负。在场各位皆屏住呼吸注视着——只听“咔”、清脆的断刃声,阴命行的金镗顺着断刃劈在哈里的肩膀上,镗刃深入两寸有余。
脱了力的哈里强忍着疼痛半跪在地,一手伏地,一手握在镗上说道:“败在我族人手里,不丢人。”
阴命行微微一笑,握着金镗的手暗自发力,看着哈里吃痛的表情心里就更加舒服,随即也用塔吉克语回到:“我早就不是你们族人了,塔吉克有把我当人看过吗?”
“是你自己没有把自己当人看,不守规矩!是,你已经不配为我塔吉克的族人了!”哈里强忍着疼痛,缓慢的一字一字说道。
“回去告诉姓舒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荡平你们。滚!”这句话阴命行说了两遍,第二遍是用汉语重复的。
“元帅,就这样放他走了?”骆师迈出一步拦在哈里的面前。
“放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阴命行皱眉回头看向她,略带厌恶。
“是,元帅。”骆师鞠躬行礼。
“那么,大家让出一条路吧。”阴命行慢慢的把金镗从哈里的肩膀上抽出来。
看着哈里扶着肩膀,狼狈逃窜的样子,阴命行再一次扬起嘴角,走到郎心的身旁,低声说道:“带着人跟着他,找到他们在南疆盘踞的地方。先把那里躺平,除了他不留一个活口。”
“是,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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