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二十一骑。”
“朝着村口来的。”
“是冲我的吗?”
“你十五岁之后就跟着我了,三年来寸步不离。那时候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还能惹到别人吗?还是你这三个月出去惹事了?”
“那倒没有。”
“真烦。大半夜的还要闯来,你去把他们拦住,要么改道,要么滚蛋。”
周暮年随手抽出一根木棍,看着满天的雪花,奔向村口。
“К?мкелед??(来者何人?)”领头的塔吉克人手中拿着长刀,披着羊毛缝制的大衣,歪着头不屑一顾的看着周暮年。
“你在说什么呢?”周暮年皱着眉头,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头一歪。
“МенИго,Т?ж?ксолдатармиясыны?к?зетш?с?。(我是伊戈,塔吉克人的左翼军护卫。)”
周暮年摇摇头,看来劝他们改道或者滚蛋是没有用的。但还是说了一句:“我不想杀人,你们现在改道或者离开还来得及。”
好像是他们中有人能听懂周暮年说的话,小声的在伊戈的耳边言语道:“Ересек,олб?зденкету?м?зд??алайды。(大人,他要我们滚蛋。)”
说完,这二十人哈哈大笑。伊戈从马上下来,走到周暮年的身边,大声的吼道:“?алды?тар,с?змен??пыша?астында?ыал?аш?ыш?лд?адамболасыз。(废物,你会是我刀下的第一个大漠人。)”
说罢,举起手中的刀,朝着周暮年的面门砍来。
周暮年滑步向后,手腕一甩,躲过伊戈的一刀之后,尖头木棍顺力而出,深深的插在了伊戈的脑袋上。
这个自大的塔吉克人应声倒地。
剩下的二十人个人沸腾了,全部下马将周暮年围了起来。
周暮年拾起伊戈的长刀,将丹田的气息沉下去,一个健步挺刀而出,横扫面前五人,拦腰砍倒。
剩下的十五人见状慌忙逃窜,周暮年轻哼一声,本想放他们一马,可脑子里却传来了一句话:“既然杀了人,就别放剩下的人走了,不然他们回去传了话,又会来人报仇我们的生活又会被人打搅。”话是温南浔传来的。
周暮年叹了口气,运起轻功,没一会儿就追上了他们。
“别走嘛。一、二、三......十三、十四、十五。”
塔吉克的士兵才不会理会周暮年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跑,但身后的裹着刀风的气流却在下一秒飞到,周暮年甩出一个环形的刀风,十五个人在气流穿过身体的那一瞬间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周暮年也没处理这些尸体,只是将村口的那六具抛在野林里。
而逃出去的这十五个人,刚好躺在尚可听的山寨入口。
天色渐亮,玉山脚下莽苍的村子里,周暮年早起到村口挑水做饭,可起身却发现不见了睡在他身边的温南浔,只是在枕边留了一封信:“暮年,家族唤我,就此北去,不知归期。有朝一日,我会迎夕阳归来。我走后,不要寻我,你可前往天山,寻师祖,就说是漠北臧先生领路前来,继续修炼。遇你无憾,望君保重。”
周暮年感伤之情溢于言表、涌上心头:“你说的如此模棱两可,不知归期又会迎夕阳而归,是给我安慰吗?”
哀伤之余,周暮年缓缓睡下,双手抱着这封信,眼泪不自觉的顺着眼眶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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