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一点都不夸张,这么大的阵仗只为迎接了他一个人:宰父温侯。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王城派去的兵士,在金身将郎心重获自由之后,被安排协助恶鬼将屠终清扫和安守镇南十三城。
而宰父温侯这次归来王城,也为王城带回来了几个老朋友:被押解而来的南将军尚可追、归心斧仲一宫、通灵师惠仁问。
这天的王城变成了酒池肉林,方圆百里都在狂欢。
王城主殿内也摆上了酒席,宰父温侯坐在当中,王城元帅将领左右依旁而坐,殿下的石柱上绑着四个人:尚可追、惠仁问、仲一宫和卓不从。
“尚将军,惠先生。”宰父温侯拿起酒杯,从坐垫上站起来,“受苦了。”说完,他把杯中的洒在地上。
“宰父丞相,恕尚某直言,您贵为天山师祖的坐下徒弟,也被南疆的人尊称一声天师了,可为何又要助纣为虐,帮着一个在南方十三城肆意屠杀人民的暴君呢!”尚可追被铁索绑在石柱上,用力也挣扎不得。
听完他的话,宰父温侯对着阴命行笑了,笑的特别放肆,年老的他脸上的褶皱一层又一层。
“阴元帅,告诉他!谁是这个南疆的王!”宰父温侯在殿上大吼道。
“当然是您了!宰父王上。”阴命行站起来向温侯鞠躬行礼,接着又对尚可追说道:“尚将军,我还是像王上一样尊称你一声将军。你就没有怀疑过吗?为什么我上位之后还仍然让他们叫我元帅,没有改皇历?我只是从金家王朝往呍喖王朝过渡的一个牵引者而已。”阴命行说的没错,他是一个牵引者,更可以说是一枚棋子,但他在位的这六年确实也做出了他的风格:暴虐。这是宰父温侯默许的。
堂上所有的人都听呆了,整件事情除了宰父温侯和阴命行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里面的实情,都还以为温侯年老体衰为助后辈阴命行能更巩固王朝而再次出手的。
这个真相让殿内所有的人都感叹宰父温侯沉下这么多年的心,就为了等这么一天。
“那我等无话可说,你为自己争取。我们技不如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了!我尚某能为金家死,我觉得无比光荣!”尚将军冷哼一声。
“无比光荣!”仲一宫和卓不从也喊出这么一句。
只有年老的惠仁问一直在沉默着。
“惠先生难道不无比光荣吗?”宰父温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不会杀我们的”惠仁问被铁索勒的艰难,他慢慢憋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攻来以前,我为我们几个人算过一卦,卦象上说道:虽劫难、不致死。我的卦象从没有过不灵验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年过七旬,不久就会安睡黄沙下,但我知道这一难,我们还是可以度过去的。然惠某深受金家恩惠,就是为金家而死,不足惜!”
“好一个为金家而死不足惜!”宰父温侯从殿上下来,辗转在这四人身边,眼睛盯着他们又欣赏了一遍四人坚毅赴死的表情。随后走上大殿,整理几番身上的衣衫,对着殿内大喊道:“今日!为南疆呍喖历元年一月一日。任阴命行为开朝元帅,领总兵司二十三万兵马,下设三万兵器处,由江晋代为管理,直至干奇山回来王城。开设督查司,由骷髅将苍怆监管王城所有文武将领。内务、财务两部合为财政司,由我直属管理。学书、宗教两部,合为太学司,金五令负责统筹管理。南方十三城暂交恶鬼打理,金身郎心协助。”
被提到名字的几人迅速退至殿下,跪拜叩谢:“谢王上。吾等绝不负信任和期望。”
现在殿内能称得上有分量而没有被分配职务的人只剩骆师了。
她孤零零的坐在宰父温侯身边相对较远的地方,脸上本来期待的表情也没有了,木木的,勉强翘起嘴角,象征性的笑了笑,还是她那招牌的假笑。
宰父温侯其实早就想好了她应该做什么事情:“南方十三城是我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怎奈与王城相隔太远,我做上这个位置的第一件事:接通中南,大力建造城、镇,填补王城与十三城之间的空白地盘。这件事情,由骷髅将苍怆全权负责,银甲骆师协助。但这个工程开始之前,骆师负责----三日后,监斩反叛的、被绑在石柱上还大言不惭虽劫难不致死的这四个反贼!”
“骆师领命!”
虽然没有正式的职位,但毕竟有事可做,骆师内心还算是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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