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皱起眉头看着吴一围:“为什么这么说?”
“我能感受到,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脑子里除了星星点点的记忆之外,其他的一片空白。我......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是来自漠北,可我来这里又是为什么?”吴一围拍打着自己的头,脸上满是纠结和沮丧。
九郎一把抱住了心里正无限挣扎的吴一围,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是为了我才来的南疆,我也是为了你才选择从王城回来。”
金九郎编了一个谎言,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而说出来的还是眼下为了哄一哄这个本来自持高傲却又为人和善的漠北刀客。
吴一围慢慢从九郎的怀里钻出来,深情的看着她,说道:“我不确定,但我会选择相信你。”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你是王城的公主,客栈是情报单位,可以这样理解吧。”
在九郎听来,吴一围说话的语气和声调比之前的那种傲慢相差太远。突然语调温柔的吴一围,让九郎十分心疼,他丢失了灵魂,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金九郎想用自己对吴一围为数不多的了解,而去试着唤醒他丢失的记忆。
“我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但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客栈里挂满了兵器。”这个问题是吴一围一早就想问的,而他现在也确实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问些什么。
“我本以为你会问一问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你如何才能报仇等等的问题。在我看来你问了一个最没营养的问题。”九郎对此有些意外,但马上她也想通了,与其让吴一围紧绷精神想着如何复仇,倒不如换一种方式与他沟通。
“没什么好报仇的,我感受到自己武功全失了,全身瘫软无力,又能拿什么报仇呢?并且,现在的我更想去了解你。”
“你知道的客栈里来往的大都是些江湖人,挂有兵器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从哪儿收来这么多奇怪的兵器......”吴一围说道这儿,他摸向自己的腰间,喊道:“我的刀呢?”
“我很早就说过了,你的刀很多人都想要,丢在战场或者被人缴了去。你现在也不要纠结自己还会不会武功,也不要再去想自己的刀哪儿去了。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被收了魂以后还能有一些记忆,并且还可以很自然的说这么多话的人,而且是唯一的一个人。天山脚下有很多失魂人,都是被宰父温侯抽取灵魂后流放了出来。他们每天很机械的过着日子,只剩一副躯体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我,只要你好好活下去。”九郎说到情深时,落下了眼泪,凄凄切切的两个同样矢志之人在一起好不惨然。
而因为吴一围超出常人的精神意志和躯体,常常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拉他一把。
“既然你也问到了客栈里的兵器,我不妨告诉你,这些大部分是那些失魂人曾经佩戴过的兵器。也有些是别人的,比如柜台正中挂着的两把短镗,它的主人现在住在天山脚下,每天都在悉心的照顾着整个村庄里的失魂人。她也是诗里的人物:被称为飞沙丘的陈晨。”九郎去柜台把双镗取了过来,继续说道:“金沙锲骨镗,陈晨自己锤炼的武器,她也是南疆除了干奇山以外最厉害的兵器大师。就是现在干奇山的大徒弟江晋都差她很远。她是个很善良的人,那天她把双镗放到我的客栈里,说从此要去救赎灵魂时,我从没有那样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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