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开始蒙蒙亮了,镇南府练兵场里已经集结了十三城里陆续赶到的上万人马。
尚可追一个人坐在中堂,手里握着一把旧刀,自顾叹息。
“大哥。”
这一声大哥是从前院里传来的。
“是可听到了。”尚将军回过神,在心里道了这一句。
“可听,总算把你盼来了。”尚可追迎了上去。
“大哥,出了什么事了。我看号令十分急促,你一共发了两发信号箭。”此人身穿灰袍,与尚可追的样貌十分相似。他正是尚可追的弟弟尚可听,他从不掺和南疆的政事,在镇南十三城后方的的玉山边界占山为王,有时也过着四处游历的生活。
“可听,事情的严重性是在我发出信号箭之后才意识到的。开战之后,情况只有更糟。”
“大哥,我很久都没见过你这么眉头紧锁的样子。弟弟虽然才不及你,也从不干涉你们的事情,但是哥哥需要我的时候,弟弟万死不辞。”
“我此次叫你前来,也不是随我一起上前线。我需要你们做的很简单:带着你的兄弟,护送镇南十三城的一千三百二十名百姓离开这里,我会给你再拨上一千兵马。你们退居玉山,镇南十三城可以丢,城中百姓一定要全部活下来。”
“大哥嘱咐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
尚可追点点头,拍了拍可听的肩膀,把自己手里的旧刀递上前:“可听,这把刀是兵王干奇山很久以前做的,是我任总兵司统领时佩戴的第一把刀,我现在送给你。此刀一生无名,你是游侠客,这把刀就随你的名字吧。”
“不妥,我的名号还配不上这把刀,刀是震南将军送给我的,就叫震南刀。”尚可听接下震南刀,随后伏地跪拜:“小弟尚可听,接胞兄尚可追指令护送镇南十三城所有百姓至玉山,并以死保护百姓安全。弟弟可听待兄平乱前线,安然归来。”
尚可追上前扶起弟弟,又原地踌躇踱步。
“还有什么事情吗哥哥?”尚可听问道。
尚可追一把拉起弟弟的手,回道:“可听,你随我来。”
两人一起进了中堂的内屋,被包扎过后的金身将郎心,躺在屋里的大床上,平稳的呼吸。
“郎心!”尚可听呼喊,慢慢的靠近床边。
金身将闻声醒来,挣扎起身,看到尚可听后嘴角咧开笑了:“可听。我好想你。”
尚可听紧紧抱住郎心,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尚可追欣慰一笑,转身出了房门。
“你的伤怎么样,不碍事吧。”尚可听轻轻的抚摸着郎心的脸颊。
“不碍事,技不如人是常事。”郎心的双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尚可听的脸,她想多看一会儿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我带你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到玉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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