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大漠沄水通天,早在金卓男还年幼的时候,就想一睹沄水潭的风情,怎料几次找寻都只看到了干枯的河床,一点都没有传言中的靓丽。直到六年前,南疆皇历六一五年,元帅阴命行篡位,金卓男逃来到沄水潭的时候,水面碧波荡漾,季风盘旋在水潭的四周打转,将整个沄水包围了起来,不去染指她的美丽。
卓不从和仲一宫本为金卓男手下的两个侍卫,十年前发现两人是习武之才便亲自送上天山恳请天山二老之一的降天师收入门下,做了他圆寂前的关门弟子,也是金卓男的师弟师妹。王城沦陷时金卓男差人送口信上山,未告知原由,只说速来沄水潭。
卓不从和仲一宫从天山上下来的时候,只看到金卓男一个人在沄水间发呆。问其故,才知道南疆的金家王朝已经支离破散了。
六一八年,立秋。镇南将军尚可追率部下一万八千人起义,与金卓男等人里应外合拿下震南十三城。
同年九月,元帅屠杀了所有的南将军旧部,将王城的将领格局重新洗牌。
同时,尚可追立将军府于中镇,宣布鼎立割据。
六一九年,秋分,金卓男创立三千沄水潭。仲一宫任二当家,主内,负责震南十三城的杂务。卓不从任三当家,主外,负责通讯联络。而两人共同的任务就是处理王城脚下的草寇:呍喖帮。同年十月,金九郎与金卓男会面,决定隐于天山脚下,为起义军打探信息。
镇南府中堂内。
自穿着黑甲的金卓男进入中堂之后,吴一围腰间的赤头幕刃也不震动和低鸣了。金卓男注意到了这个人,便问尚可追:“可追将军,哪里来的粉袍少年?”
吴一围本是一袭白袍,只是让自己的血给染了一层红色。
尚可追回答道:“是九公主带来的人。”
“他可是漠北来的高手!”站在尚可追身后的彦雨华迅速跟了一句。
尚可追转身瞪了他一眼,说:“让你说话了吗?你把话都说了,九公主还答什么?没有规矩。”
彦雨华立刻跪下来:“小将知错。”
“不打紧。”九郎挥了挥手,然后把吴一围拉到金卓男面前,有声有色的说道:“大姐,漠北刀客!父王不是一直说北边的人都是世外高人嘛。我就把他带了过来,希望会对我们有帮助。”
“漠北来的?”金卓男冷哼一声,对吴一围说道:“手里握的是赤头幕刃吧。”
提起赤头幕刃,堂里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没错。”吴一围说着,将身体靠在椅子上,歪着头不屑的看着金卓男。
“那你的到来还有点用,人走吧,刀留下。你的刀尚将军挺喜欢的。”
“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尚将军椅子边靠的就是干奇山兵器谱里排第四的三兴锻鬼刀吧。谱里记载重九十八斤,是兵王干奇山所铸的最重的兵器,可断山石。他怎么会喜欢我手里这么轻的兵器?愚蠢。”最后的两个字分明是吴一围的挑衅,一个自持高傲的男人对上了刻薄至极的女人,便急切的还以颜色。
“愚蠢?刚刚你看到我时望着自己腰间的刀,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让我怀疑到底是谁愚蠢!”金卓男倒也不紧不慢的回答。
“是,本来我没想起来,可你腰间盘着的十三节亮银鞭也太显眼了吧,生怕人们不知道你有。”十三节亮银鞭,干奇山兵器谱排名第二的神器,可与赤头幕刃相合并,两者在相距五米时会发出低沉的响动。“自我来到这里之后,感觉好像天天都在逛兵器店,跟着你进来的兄弟背上别着归心斧,卓姐姐手里拿的云宵剑,干奇山是你们的亲戚吗?”
“你要是只会耍嘴皮子的话,留在这里感觉也没什么用啊。”金卓男皱起眉头看向金九郎,这句话是说给吴一围听的,但好像是在质问九郎为什么这样的人也往府里带。
“你们府里的人都这么刻薄?我真的后悔跟着九郎过来。”吴一围冷哼一声,心里还在继续吐槽。
“休得无礼。”刚受过训斥的彦雨华拔刀指向吴一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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