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河鲤吧?我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在饭店吃过一回,还没这个大,这也太大了,得十几斤。你哪买到的?”
“不是买到的,是一个叫周振华的叔叔送给妈妈的。”大毛见自己妈妈忙着弄菜,主动回答了一句。周振华?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想了半天,无果。
主要是这年头,叫振华啊,国庆啊,建国啊,八一啊之类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不得不说,也算是时代特色了。
所以听到哪个名字熟悉,就很正常。
丁秋楠打趣道:“呦,该不是哪个眼光好的看咱姐了吧?”
梁拉娣尝了尝味道,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想什么呢?人家结了婚了。
而且看样子是个顾家的老爷们,知道疼媳妇。
我是没那个福气了。”
若是一般人,可能还会伤感一阵子,觉得命不好。
但梁拉娣说出来,却非常大方,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伤感。
认命是一种懦夫的行为,但同样的,那也是一种勇敢的行为。
梁拉娣已经完全接受了一切,并且努力抗争着。
“那倒可惜了。”
“不说我了,你跟南易怎么样了?”
丁秋楠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倒是那个崔大可,三天两头装病跑医务室,我看着就烦,偏还没办法。”
“那你可得当心着点,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崔大可,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贼溜溜的。
最近一直在走关系,想要把农村户口迁过来。
盯了你,说不定也是打这个主意,只要找个城里的人结了婚,这户口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以前他老盯着我,但姐能看他吗?”
丁秋楠有些烦躁:“谁说不是呢。算了,不提他了。肉炖好了没?我这都馋了。”
“好了好了,等赶明儿中午休息,你跟我去一趟轧钢厂呗?”
“去那干嘛?”
“你这忘性怎么还这么大呢,不是说了吗?这肉人家轧钢厂的周师傅送的。咱不得感谢人家?”
“行,我陪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姐这般惦记。”
“你这坏丫头,再瞎说……拿姐开涮的是不是?”
……
“阿嚏!”
周振华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蹭了蹭鼻子。
“怎么了这是,别是着凉了?”
厨房内,一大家子都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