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上了酒馆二楼,叫了一斤牛肉,几个蔬菜,一小碟花生,加上半斤好酒,王守仁美滋滋地吃着。王守仁不经意往楼下一瞥,看见了东厂的一个小番子快速离开了。王守仁心里一惊,知道自己已经被东厂的人跟上了。王守仁心里顿时后悔不迭,怪责自己为何不多赶一些路,此时仍是被东厂之人追上。他很快镇静了下来,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在自己桌子的隔着一桌的距离处,有一个面容俊朗,身着黑衣的男子,不过在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奸邪之气。那男子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刀。
王守仁对那个男子道:“这位侠士,你我萍水相逢,然我有一见如故之感,不知可否一起饮酒几杯?”那男子看了王守仁一眼,道:“饮酒乃区区小事,有何不敢。”那男子便让店小二把自己桌子上地东西全部拿到了王守仁处。
王守仁带了一杯酒给那男子,道:“少侠果然是豪爽,来,敬你。”
那男子道:“听你说话,当是京城人吧?”
王守仁道:“在下王守仁,如今被贬谪贵州龙场,眼下正在赶路,敢问少侠名讳?”
那男子到:“我叫钱宁,那三年一度的武举就要开始了。所以特来京城参举,意在夺魁。”
王守仁道:“那天下人武艺高强者众多,夺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钱宁不屑道:“那些乌合之众对我来说有何畏惧,我入红门苦练多年,若不夺魁当愧对师父。”原来这钱宁是江东人士,自幼就跟随师父学艺,起武学方面极其聪慧,其师父便让他赴京参举,为国尽忠。
王守仁心里奇怪,这红门的称呼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便问道:“恕我孤陋寡闻,不知道这红门到底是哪路门派,我之前可从未听闻过。”
钱宁道:“王大人不知道我红门也不奇怪,因为我们红门之人一向极少参与江湖之事,所以世人对此少知。”
王守仁心下暗笑,这江湖中事着实在让人费解,一如黑流门不过问官府之事,又如红门一般身在江湖,却不参与江湖之事。
王守仁听钱宁言罢,心里十分高兴,因为他已经想好了摆脱东厂追杀的办法来了。王守仁对钱宁道:“这一路北上,这段路土匪横行,还是要小心一些。”王守仁那东厂之人不会立刻前来,所以王守仁知道自己须在此处停留一会,而且此时东厂之人一定不会对自己下手,下手之处定是偏僻之所。所以王守仁故意把东厂人对自己的追杀说成是土匪劫掠,这王守仁已经打算跟随钱宁北返一段路。
钱宁自然不知道这王守仁说此话的目的,他听王守仁这么一说,心下不以为意,道:“土匪又能够奈我何?到时候我自将他们杀光,权当是为民除害了。”
王守仁道:“那好,到时候我便随少侠一道北去。”那钱宁不解,问道:“贵州龙场不是在南方吗,王大人为何随我北去呢?”
王守仁道:“那皇上贬谪急令,我便赶路匆匆忙忙,就这匆忙之间将一幅名贵字画留在了京城的家中,所以跟随少侠北返一段路,取回那字画。”
钱宁笑道:“真弄不懂你们这些文人,也不明白这些字画到底有什么好的?”
王守仁道:“隔行如隔山,就如我吧,我自幼也学过一些武艺,怎奈实在觉得枯燥无味,我也弄不懂少侠为何可以苦练武艺多年?”
王守仁说完,钱宁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听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也。人各有所好,至于其中之事,喜好者自明。”
两人喝了好几杯后,那王守仁便去结账。钱宁执意自己付账,王守仁道:“你我萍水相逢,不必这般计较。”那钱宁便不再对此争执,道:“那我们便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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