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可知道禳州城是谁在主事?”
“自然是知道,是慕容家的人,慕容釕。”
“那就是了,听闻这慕容釕任禳州刺史以来每日里就只知道寻欢做乐,他本就是世家子弟的产物,平日里过惯了声色犬马的生活,别的先不说,只说由这等废物守护的禳州城究竟有何险阻可言?”
“话随是如此说,可那禳州城内也是有兵将数万人,再者若是攻取禳州城,公然与朝廷作对,不是等同于造反了吗!你觉得我们这区区一万人,可能吃得下这禳州城吗?到时候别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看你啊当真是疯子!”
她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此刻伪装成郎玄辰的陈玄朗倒是对这石璓容生起了心思,看似善于心计,实则也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女人罢了!
“我就说这人心思不纯吧,谁给你的胆子敢去攻打禳州城,怕不是嫌命长了吧!”
裘万才也是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
“事有可为,不可为,郎玄辰你的办法行不通的!”
“未必,当家的若是信得过我,十日后便有一只倭人会强行攻打禳州城,人数吗约是四五千人,皆是精良之师,到时我们只管趁乱打劫,别的就让他们和慕容釕打就是了!”
“奥,你又是如何得知十日后会有倭寇进犯禳州城的?”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来源,这事情绝对是千真万确,当家的若是不信的话,那此事权且做罢就是了!”
“只不过这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若是让它错过了,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这等好机会!”
“当家的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啊,一看他就是满肚子坏水的人,他的话你可万万信不得啊!”
呵!你又知道,当家的若是不信我,十日后可由我带人去禳州城劫掠,事成之后我只求当家的能以真心相待!”
他说着偏要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直让人看的尴尬无语,这家伙也太能演了吧!
“好既然你自己愿意去的话,那这事便这么定了,可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要是你敢骗我的话,后果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知道了!”
与此同时百異岛,正大为光火的张保仔,却是被气的大发雷霆,就在此时出去打探的二当家亦是也回来了。
“大哥,不好了,我听说如今整个窠驢岛都在整军备战,据说大嫂他要去攻打禳州城。”
“什么?她是疯了吗?就凭她们区区的一万兵马,又如何撼的动禳州这种军事重地!”
“听说是她俘虏的一个书生给出的主意,想必大嫂她也是一时被人蒙蔽。”
“不行,我不能看着她和兄弟们去送死,备船,我要去窠驢岛。”
窠驢岛正加紧练兵的石璓容,突然听见有人来报,说是百異岛张大岛主到了。
“怎么他是想让我迎接他去吗?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大嫂说的哪里话,小弟我又岂敢如此对大嫂,不过是想起大哥有些情难自禁罢了!”
“最好是这样,怕就怕有些人忘恩负义,有时候为了区区的几十万两银子,就干出一些泯灭良心的事!”
“大嫂想多了,兄弟我此来是有一件事想问你。”
“说!”
“听说你要去攻打禳州,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莫非你真的以为你是这片海域的主事人了?”
“大嫂误会了,我只是怕你误信奸人之言,也免得到时候追悔莫及。”
“好个追悔莫及啊!莫非保仔兄弟还会算命吗,要不然怎么能未卜先知,料定我必然会后悔?”
“大嫂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诚心来劝你,你却如此的咄咄逼人,难道我张保仔的话还不如个外人有用?”
“兄弟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我既然决定了要去做的事,便绝不会更改!”
“你!好那我就预祝大嫂你能旗开得胜吧!”
说罢他便是负气而去,只留下一脸决绝的石璓容。
“老大难道就这么算了,就这么看着她去自寻死路??”
“哼,谁说就这么算了,既然明的劝她,她不听那我们就暗地里跟着她就是,我倒要看看这狗头军师耍的是什么把戏你!”
七日后窠驢岛大军齐整出发,由化名郎玄辰的陈玄朗带队,石璓容与裘万才随行,一路浩浩荡荡地奔着禳州地界而去,数万人足足用了三十只大船方才装得完。
三日后大军抵达禳州城外百十里的出海口,便是不再行进,只等着那方倭人进犯之时,她们便可以趁火打劫。
晌午时分,只听得禳州城方向突然间炮火连天,想必是那边倭人已然是动了手,这边陈玄朗早已是派人去打探去了,没过多久便是有探子回来禀报。
“军师果然如你所料,这禳州城外果然有大批的倭人作乱,看样子得有数千人之多,皆是武器精良,并且还装备有火炮,惊魂驽,眼下正是在用火炮攻城呢!”
“嗯!你且再去暗中观察,一旦他们将城门攻破,便立刻发出信号,到时我们便可以趁乱施为了!”
“是!”
“当家的以为如何?”
“命令你都发下去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吗!”
似乎是嗔怪,又是真的生气一般,此刻她竟是显露出一副女儿家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