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海一途与我乾朝而言,便如蹒跚学步的孩童,凡事也只是都在摸索阶段,据我所知这渤海就雄据着六大海寇,张保仔,郑一嫂,方六子,海中鲨,黄权信,李小湖,这六人各自占据着彼此的海域,并日里随明面是和睦相处,暗地里却也是相互较这劲呢。”
“故而末将以外应当从他们身的缺点入手,就比如张保仔其虽是爱财如命,却也是极为的讲义气,深知自己得来的一切皆是兄弟们的努力所致,故而十分的优待弟兄。”
“再比如郑一嫂,她本姓石,其夫家姓郑,故而才叫她郑一嫂,郑一嫂本是跟从丈夫郑全道乞食于海的渔民,因受不了官府的欺压,这才落草为寇做了海盗,随后郑全道被官府设计杀害,再后来这一支便听命于郑一嫂了,这前面说到的张保仔便也是她的旧部,只不过张保仔不甘于屈居人下,这才改换了门庭自立门户了!”
“其他几位方六子跟海中鲨本是世仇,他的亲弟弟方齐孝便是因为海中鲨的临时出卖,而葬身于海腹,如今虽说是表面平安无事,日里却没少的算计他!”
黄权信与李小湖多是以劫掠他国来往商船为主,更是与临近的官府有所勾结,两者之间互惠互利。
“嗯!郑和你分析的很清楚,倒是省了本王不少事,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破之呢!”
“末将以为破敌之策有三,分敌,合敌,破敌!”
“具体说说!”
“是,这些个水寇表面看起来是同仇敌忾的,实际那也只是貌合神离罢了,我们不如多于他们制造点矛盾,长此以往下去,他们之间自然是会干戈不断,而后我们再寻一方好控制的,以寇制寇,岂不是省得我们动手了吗,”
“到时只管看他们打个鱼死网破,而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嗯!倒是想的很周全,这主意既然是你出的,便是由你去办吧,”
“是!谢殿下赏识,末将一定幸不辱命!”
“好!此事若是你办的漂亮,日后加官进爵少不了你的!”
“谢殿下栽培!”
“嗯!去准备吧!”
铁甲船,大军开拔已是两日之久,此刻航行在茫茫大海之,说不得让人有几分苍龙入海的感觉。
说起来这铁甲船制造工艺竟是颇为的繁琐,不仅在船的底部增设了十几排纵横排列的环绕式螺旋桨,皆是由精钢打造,耗费的银两更是不计其数,只是一分钱一分货,如今的铁甲船在速度快几十倍几百倍不说,内里的防御措施就更是先进无比,船不仅安制了几百枚可以360度旋转的轻装火炮,射程亦是可以达到千米开外,收发自如,更是有一处瞭望台,面还配备有一式超大型的望远镜,能够远距离的巡视四周,真正做到料敌于千里之外。
“自打将火药量产以后,陈玄朗便开始着手于鱼雷海炮的研制,为的就是将它充分利用起来,茫茫大海,试问还有什么是实力解决不了的事情。”
二者他还将一些航海知识,统统都汇集成册,一一都分发了下去,这些日子旗下的水军不仅能熟练掌控整个船的设施,许多地方亦是如来过一般熟悉无比。
“殿下再过两天便是就到渤海湾,那里岛屿成群,星罗棋布,正是群寇汇集之所。”
“嗯,玄奇你过来,对于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大哥我觉得应该先从他们之中,最弱小的入手,所谓敲山震虎,我们即是初来乍到,总该让他们先认识认识我们。”
“嗯!”
“你看这里,丘鬱岛以及盘沙岛,这两座岛分别是黄权信与李小湖巢穴,我觉得应该先对这两座岛用兵。”
“郑和你觉得呢?”
“殿下,末将无异议!”
“嗯,玄奇听令,封你为征海先锋使,郑和为副使即日起负责清搅水寇之诸事。”
“是!”
又过两日,大军终于抵达渤海湾,随后便是驻扎在一处无名岛,三万海军安营扎寨,其中陈玄奇则是带着五千水旗军与郑和分兵两处,一个去了丘鬱岛,一个则是去了盘沙岛。
丘鬱岛是黄权信的地盘,最初不过就是几个水匪聚在一起打家劫舍,后来积攒了些金银方才开始招兵买马,却也就是不到一千人下,可想而知实力也不会太好。
再就是盘沙岛,与丘鬱岛不相下,都不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地儿,若是想攻下这两个岛,根本就不废吹灰之力。
于是两军齐发,四只铁甲船分别朝着两座岛行进,离岛百里之时,两军皆是将火炮调制到合适位置,打算先来它几枚火炮,若是能将他们吓破胆,也省得他们自己再动手了。
轰隆隆,接二连三的爆炸之声不绝于耳,随着一道道火球逼近岛,落脚点顿时便会火光冲天,炸裂声遍及四野,这突然的便故直吓的两座岛的水寇慌乱不已,一些无知小民还以为是受到了天罚一般,一时之间跪地祈求着不断。
“慌什么,这是火炮,是西方人的玩意,只是这里可是乾朝疆域怎么会西方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公然挑衅。”
“大哥,不好了我看见有两艘铁甲船停泊在百里之处,此刻那船里还时不时的飞出一道道火弹来。”
“铁甲船,可看清是何人在船?”
“我离的远,没看清,只是看见那船束起的大旗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陈!不好是羿州的那位爷来了,听闻他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于这些杀器就更是通晓,眼下怕是我们这丘鬱岛要保不住了!”
“不如我们跑吧,大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跑!跑去哪里啊!我黄权信可是自在惯了的人,可过不了那寄人篱下的日子。
“那就再寻一处隐蔽的岛屿就是了!”
“难啊,光是这丘鬱岛我们就经营了不下七八年方才有今天,如今又如何再等得了七八年啊?”
“逃又逃不了,降又降不得,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
“我说你说该怎么办啊!”
“不是是一句。”
“对啊!我们可以投降啊,听闻这燕王最是礼贤下士,要是我能让他看到我们对他还有用处,想必他是会愿意收留我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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