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齐天终于是赶回了黎安,阔别多日,还真是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随即他便推已身染重疾,请旨返回羿州,隆渊帝见他能活着回来,本就是高兴不已,如今他这点小要求,又岂会不答应他,于是在黎安待了两三天后,陈玄朗便带着赵亦雪返回羿州。
又是几日光阴过去,这一日陈玄朗正在书房中处理政务,却是突然有秘卫来报,匆匆耳语几句也不知是说了什么,只是他再听完之后,却开始变的不在镇定,着急着奔了出去。
辽朝,箫芳燕自打回来以后,便径自入了宫。
“燕儿,你终究还是放他走了?”
“嗯!舒格哥哥,一切都是燕儿的错,要怪你就怪到我一个人的头,求求你了!”
“唉!也罢,他走了便走了吧!只是苦了你了!”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本就该我自己承担。”
“对了,燕儿,舒格哥哥有一件事想要你帮我。”
“什么事,只要燕儿做的到,我一定会帮你的!”
“说起来也是难以启齿,只是你也清楚,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活多久都尚且是未知数,繁衍子嗣的就更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是我这一脉本就是单传,我那两个叔叔也是不堪大用,几个本家兄弟又多是不思进取之辈,我怕我万一有个好歹,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辽朝,会落的个分崩离析的下场,所以我想求你与我成婚,做这辽朝的皇后,也只有这样你爹和你哥哥才会不遗余力地去保我辽朝江山永固。”
“这!舒格哥哥,可我早已是嫁娶之妇,即便是我答应你,文武百官诸位臣公会答应吗?”
“这可就由不得他们了,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朕才是辽朝的天!”
“我知道这事情是有点难为你!若你不答应,我也不会怪你,只是这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又要免不了杀戮了!”
“你是要……?”
“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动那些父汗时期的老臣,只是若不如此,这辽朝江山又如何稳固。”
“让我考虑考虑!”
“咳咳咳……好!燕儿这时只怕真的要委屈你了!”
待箫芳燕走后,辽帝舒格这才将手中锦帕拿开,看了看尚且殷红的血色,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唉!留给我的时间怕是真的不多了!”
元启四年,辽帝下旨封右相之女箫芳燕为皇后,不日将举行大婚。
众人也只是疑虑,这彼时的公主殿下,如今又被封做妃子,况且她还是早已嫁做人妇之人,再说这箫驸马又怎么会突然暴毙!即便是如此二人也不该这个时候就举行婚礼,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怕是箫驸马的死还另有隐情,一时诸多猜疑不断,这些却都阻止不了即将病入膏肓的辽帝。
于此同时,就在大婚的当日,陈玄朗已是奔着都烈城而来。
一路累死了三匹汗血宝马,终于在第三天来到了都烈城下,望着城中的烟火,他不由得勒紧了马缰。
“她终就是嫁了!只是她又怎么可以这样?”
就这吗痴痴地望着某处,许久未动。
与此同时,辽皇宫中,身着凤冠霞帔的箫芳燕亦是站在了皇宫之中的最高处,亦是痴痴地望向远方。
“你现在还好吗?不知道有没有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