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关于哥舒颍贪墨饷银一案在刺史衙门公开审理,燕王殿下亦是在此间旁听。
随着惊堂木的拍下,此案的审理便开始了。
“来啊,传李如安,朱先德,段四海。”
立时便有人下去,不多时便见几个人被带了来。
“下官参见王爷,两位大人!”
几人一一跪倒,皆是埋首不再言语。
“李如安,本官问你,可是你参报的哥舒颍贪墨饷银之事?”
“回大人,是下官。”
“那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发现此事?”
“回大人,哥舒颍乃是本州参将,平日里倒是无甚不良嗜好,下官也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只是有一日下官在与他交接军中往来账本之时,却是发现一处疏漏,后经查实,实乃是他亏空之迹象,下官便据理力争的质问他,这处亏空的去向,他当时微微一笑,便是从袖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在了我的手里,下官哪里敢接,可又怕他会杀人灭口,只好暂时的答应他,事后下官思来想去,还是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于是便将此事告知了刺史大人。”
“嗯!你可对你所说再无更改?”
“下官不改!”
“来啊!让他签名,若是日后查出你所说的与本案有所出入的话,那便是欺君之罪,再加诬告官,只会是死路一条。”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陈玄朗便注意道,那李如安明显的缩了缩脖子,这便是心虚的表现。
“朱先德,段四海可是你们去搜查哥舒府,那几十万两的饷银也是你们搜查出来的?”
“是的大人,是下官二人搜查出来的!”
“嗯!”
待他们两个也一一签下这保证书,那边大理寺卿便向着陈玄朗询问道。
“王爷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见他问起,陈玄朗便正身而起,走至这三人跟前,语气颇似压迫道。
“李如安,本王问你这哥舒颍即是敢贪墨饷银,又岂会如此大意的让你查到他贪墨饷银的罪证,如果是你你会留下一本足以制自己于死地的账本吗?”
被他的眼神所噬,此刻的李如安如坐针毡一般开始左顾右盼,待触及那方神色,便又似突然间有了底气一般。
“下……下官……也是怀疑,这哥舒颍这么做的动机,或许是他太过高估自己,以为这涞州便是他一家独大了呢。”
“奥!是吗,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
“我再问你们,朱先德,段四海,你们可是哥舒颍的部下?”
“禀王爷!正是!”
“那本王便有一事不明了,你们即是常伴哥舒颍左右之人,那么这么长的时间就没有发现他露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下官惶恐,哥舒颍即是我俩的官,平日里与我等更是一向不和,我二人又哪里会知道呢。”
“嗯!说的好,本王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是你们手里有二三十万两的银子,你们会放在哪里呢,是放在家里,等着被人搜查,还是放在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呢?”
“下官……下官……”
“王爷就别难为两位统领了,你这般问他们,他们又如何敢回答?”
“是吗,既然他们回答不了,那就请崔刺史与我说个明白吧!”
“这……王爷如此问这般刁难下官,怕是有别的目地吧?”
“好了好了!王爷与崔大人就别在这里纠缠这些了!还是审案要紧!若是再无其他证人,我看这事便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
“慢着!谁说本王没有证人了,陶煌把人带进来吧!”
“是!”
见这几人皆是存心推违,根本就是想要应付差事,此刻陈玄朗也不得不祭出杀手剪。
就见堂走一人,白衣精瘦的五官,一脸的仇深似海。
“拜见王爷,几位大人。”
“你是何人,所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