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价格谈定,林一飞的脸色,瞬间便从市侩小人又转换成了朝廷命官的模样,喜怒不形于色,沉默中带着威严。而陆管家,虽然借条从八十万砍价到了三万,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哆嗦着取来房契换回借条。
随后,林一飞拱了拱手,对蝎子刘说道:“刘老板,承蒙教诲!”
“不敢,不敢,刘某多有得罪。”蝎子刘知道,林一飞这是嫉恨上自己了。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即拱手还礼,语气不卑不亢:
“刘某一介光脚匹夫,不敢说教诲二字,大人言重了!”
“哼!”
林一飞当然知道,这‘光脚’二字的意思。不再搭理蝎子刘,转而对几个官兵吩咐道:“带上两个孽畜,咱们走!”
“遵命。”
梵宇和陆天两人,便被拧了出去。
只是陆天比较惨些,原本就被蝎子刘打得厉害,此刻又被反扭着双手,一时间,疼得满头是汗,却愣是连啃都不敢吭一声。而陆管家,则是看得一老泪纵横,可惜他也不敢吭声。随后,一行回到林家,已是子夜时分。
梵氏、陆氏等,门外站了一堆人,却没有一个敢吭声。
只因林一飞的脸色有些吓人。
随后,两人便被扔进了祠堂。望着祖宗牌位前‘供奉’的家法,均是一脸害怕。梵宇稍好一点,真要论罚,他也不过就是为了蝇头小利而置家族利益不顾的傻子。但陆天却是实实在在的亏了三万两银子。
果然,最后的处罚结果,梵宇只是挨了十鞭子,罚跪一晚上。而陆天则与半月前的梵宇相似,屁股烂成肉泥,直接晕了过去。当然,区别也是有的。至少林一飞事后请了大夫,别让宝贝侄儿挂了。
丑时左右,祠堂便空无一人了,只剩梵宇。
就连梵氏主仆三人,都被林一飞赶回了家。梵宇只来得及看了老娘一眼,示意自己没事儿。只是,心底不免腹诽:
傻子不如狗啊!
不过,半夜时分,祠堂外忽然飞进来一个垫子。
梵宇便看见莲儿的身影消失在祠堂外,这小丫头也是个鬼精啊,竟会讨好新主子了。自此,梵宇的膝盖好受了些。就是瞌睡得厉害,却又睡不着。毕竟,前世在罚跪这方面,经验实在不多。
直到次日辰时,梵宇才被小丫头扶起,一摇一晃回了家。梵氏自然又哭红了眼,可她却没有机会看看儿子,一早又被陆氏叫去使唤了。拜梵宇所赐,陆氏的大哥被人羞辱,她不使劲儿折腾陆氏才怪。
也只怪梵氏太死心眼,待在林家十几年,就因为梵宇是个傻子,她便连个小妾的身份都捞不着,名头上还挂着丫鬟。就这,她还奢望着恩荫名额,合约到期了也不肯离去,那还不只能任由主母折腾。
梵宇自然气得直哼哼,无奈人轻言微,也只能干看着。
好在年祭也快了,再忍几天吧。
这一天,梵宇便借口膝盖疼痛,无法上学,又在家里读了一天《周易》。好消息是,‘远听’的距离已经可以覆盖两条街。如果一直按照这个速度提升,只怕年后不久就能覆盖整个临安城了。岂不是可以监视到秦桧?
想到此处,梵宇读起《周易》来,愈发用心。
而次日,学堂‘休沐’不用上课,梵宇下午时,便又出了门,准备去看看梵星。两个小丫头说要开大酒楼、绸缎铺,梵宇不免有些好奇。当然,也是准备四处看看有没有好的铁匠。毕竟,一想到大宋用起了打火机,梵宇还是有些心痒。
只是才一出门,竟被两个地痞截了下来。
两人倒是客气,卑躬屈膝的说道:“梵公子,我家刘爷想请你吃酒。”
梵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哪个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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