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看啊,诗上写了。说有个男人,把一个叫‘赵香炉’的女人,给那啥了,然后生了一个女儿叫‘紫烟’。我就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李白。太无耻了,这种事情,怎么还好意思写成诗呢。
无耻,禽兽,简直有辱斯文!”
梵宇一说完,教室里‘哄’的一声,笑得炸锅了。就连秦管家,也是扑哧一声,笑得口水溅了一胡子,丝丝亮滑。
陆氏则赶紧捂住了脸,死孩子,口无遮拦。
只不过,透过陆氏的指缝,依然可以看见,这女人笑得好欢。
而陆秀才则是气得一脸黑沉,哪里来的熊孩子啊,诗词能这样读么?他便抬起了戒尺。只是,一想到那日梵氏下跪的场面,似乎又心软了,戒尺便拍在了桌子上。只能心底一声叹息,这是个傻子啊,不能怪他!
陆秀才便一声怒斥:“滚回桌位去!”
“哦。”梵宇点头。
随后,梵宇扑通一声,便趴在了地上,竟然真的要‘滚’回去。
这一次,连陆秀才都笑了。
“起身,走回去。”
“哦,好的。”梵宇当即起身,摇摇晃晃走回了桌位。好一副实诚乖巧的样子,不但老实,还很听话!引得众人又一阵哄笑,可梵宇心底却是一阵感叹:
“尼玛呀,装傻可比装逼难多了,绝对是门儿技术活啊。”
岂知陆秀才望着梵宇孤单的背影,眼神里却突然有些酸楚。因为他想起了陆氏,这对母子不容易啊,随后他便有些后悔。记得夫子说过,有教无类,那么傻子就该有傻子的教法,我却对他发火。
唉,不应该啊。适才,嗔怒了。
而秦管家和陆氏两人,则还在咯咯傻笑,似乎相信了梵宇是真傻。
这让梵宇多少心安了一些,毕竟此刻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秦管家。如果这老狗回去跟秦桧乱说,自己时刻会掉脑袋。
既然威胁暂时解除,梵宇便也轻松了一些。
不过为了避免再次引人注意,他便学着其他背书的学童,腰身笔直、双手后背,跟着旁边一个大一些的学童诵读《周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见龙在田,德施普也。终日乾乾,反复道也。或跃在渊,进无咎也。飞龙在天,大人造也。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梵宇摇头晃脑、一脸认真,俨然好学生的模样。
众人也再没找他麻烦,好歹也算混了一天,下学钟声终于响起。梵宇舒了口气,但愿秦管家这老狗,明天就不要来了吧。
岂知,就在学童们准备散去时,陆秀才又向梵宇招了招手。
梵宇顿时心头苦闷:
秀才,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人、无私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是拜托,你今天不要对我这么好,可以不?
显然,陆秀才不知道梵宇有如此丰富的心里活动。待梵宇上前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手写的线装书来,还散发出一股墨香,封皮写着三个字,‘三字经’。随后秀才便翻开首页,对梵宇说道:
“为师编了一本蒙学教材,你没课本,先学这个吧……”
梵宇顿时懵了,对于秀才后面的话,全然没有听清楚。心底只是想着‘三字经’这几个字。前一世虽然接受的是现代教育,但对《三字经》还是有所了解的。华夏史上最出名的蒙学教材。不曾想,
竟是陆秀才编的,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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