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管家已离去,便是下学了。梵宇一阵摇头晃脑装出傻样,准备回家。学童们却忽然吵了起来,林山兄弟两带着几个狗腿子,与其他零零散散的学童,吵得不可开交,大有动手打架的意思。
梵宇自然懒得理会,别跟我吵就行。
岂知,梵宇刚刚踏出学堂,林山兄弟两就堵住了去路。
梵宇顿时一脸莫名其妙,虽然是兄弟,大家好像不熟吧。而旁边几个与林山吵嘴的学童们,则是忽然一阵哄笑,脸色嘲弄。
“林海,比不过傻子,就想打人家啊?”
“就是,输了还好意思打人。我要是你,跳泮池淹死算了。”
“小灶白开了。智力堪忧啊,连傻子都不如!”
几个学童七嘴八舌的,丝毫没有顾忌林山兄弟是主母的儿子,极尽嘲弄。或许,这就是大宋士子风流的由来。你学问好,不论地位如何,我都尊敬你。但如果你学问不行,不好意思,就算是主母的儿子,我也嘲笑你。
而林山兄弟俩,除了满脸愤怒,竟然还不了嘴。
林山旁边一个叫陆小飞的大个儿便挽起了袖子,似要动手。但学童们根本不怕,还一脸鄙视的样子,嘴里直嚷嚷:
“我辈羞愧与你同窗,文斗输了就想动手,丢脸!”
林山兄弟两气得胸口起伏,却没脸皮真的动手。输了就是输了,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动手。林海便一脸怒气的指着梵宇:
“傻子,数科我认栽了。可敢与我比诗书?”
梵宇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学童们争吵,竟是因为自己赢了林海。看着林山兄弟两的眼神犹如刀子,梵宇一阵郁闷:我特么也是被逼的呀,跟老狗的数比还没结束呢,这又把你们兄弟给招惹了。
难道,我特么就是传说中的,招黑体质?
梵宇是真没兴趣跟两个小孩子斗,好歹也算是三十岁的人了。但看两人这架势,不斗恐怕又脱不了身,梵宇只得推诿道:
“不好意思,我还不识字,你得再等等。”
“等多久?”林海追问。
“呃……”梵宇装作认真考虑的样子,随后说道:
“至少,得过一两个月吧。”
梵宇琢磨着,等一两个月监视解除了。对付两个小屁孩,还不是手到擒来。他便用起了这拖字诀。林海没有觉察出这其中诡诈,竟是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那在年祭时,咱们比一场!”
“可以。”梵宇点头。
林海见梵宇答应,便转身离开了。梵宇则是一阵疑惑,年祭是个什么鬼?随后也准备离开。只是梵宇突然发现,四周的学童们,突然都惊讶得张大了嘴。而林山则是跟在林海身后,还不停的抱怨着:
“二弟,你太冒失了,怎么能在年祭比试呢!”
“大哥,无妨。”林海却是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继续说道:
“恩荫名额就这么多,我迟早要跟他比一场的。”
林山听完之后,愣了一下。随后则是摇了摇头,也只得叹了口气。梵宇则是愈加疑惑,这‘恩荫’又是个什么鬼?
可惜,并没有人解释。
梵宇便在一堆惊讶的目光中,回了梵氏的小院。
只是梵宇不知道的是,当日晚间,他和林海要在年祭比试诗文的消息,就已传遍了林家每一个角落。除了梵氏和梵星还蒙在鼓里。
梵宇进屋后,发现梵星已经回家,正在锅边忙碌。而小客厅已堆了一桌子好菜。梵氏有伤,便在灶前烧火,主仆二人有说有笑,显然心情大好。看来,家里有好事临门啊。梵宇便将课间的不快,丢了个精光,还偷了块肉吃。
不想,却被梵星逮个正着。“梵姨,有老鼠偷肉吃。”
“那还不赶紧去打!”梵氏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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