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梵宇骂声出口,整个教室内陷入了极度的安静。恐怕就连一根绣花针掉落,都能听见声音。学童们全都惊讶的望着梵宇,就连睡觉的林山和林海两人,也被惊醒抬起了头。众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尼玛,这傻子也太猛了。敢骂老师是狗!
要知道,就在几天前,陆天不小心骂了陆秀才一声‘傻逼’。结果,就在祠堂被林一飞和陆秀才用家法鞭打了整整一夜,那个惨啊!
现在梵宇竟敢指着老师的鼻子骂老狗,还不直接被打死啊。
学童们顿时幸灾乐祸,围观看起戏来。
陆管家则是有些懵,自兼任‘数’科老师以来,学童们哪敢招惹自己。不曾想,今日竟被一个傻子指着鼻子骂老狗。好一阵愣神之后,陆管家才突然反映了过来:骂老师?这可是大宋朝啊。
混蛋,师道何在,颜面何在!
“孽障,你给我下来!”陆管家抬手便抽去了凳子,并且怒斥道:
“小畜生,还不去祠堂给我跪下!”
梵宇却是瞪着陆管家:“老畜生,你让谁跪下呢?”
“反了,反了,这是要造反了!”陆管家见梵宇还敢继续辱骂,顿时惊呼连连,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就是戒尺一挥,朝梵宇脸颊砸去。并骂道:
“孽障,为师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师道尊严!”
“呸,你也配称师道!”梵宇却是一个跳跃避开戒尺,并趁机驳斥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偏袒正房,是为无道。你依附林家,是为无业。你教学简陋,是为无知。试问,一个无道无业又无知的人,
何以为师?何以论道!”
梵宇骂完,句句诛心。学童们惊讶得张大了嘴。
陆管家则是满脸胀红、气喘如牛。
大宋自开国以来,还没听说过有如此正面刚老师的情况,陆管家一时有些凌乱。好在人老成精,又素来管理着偌大一个林家,终究还是有些城府的。陆管家逐渐冷静了下来。傻子胡言乱语,差点乱了阵脚。传出去何其难堪。
现在师道被疑,打肯定是没用的,治标不治本,重竖师道威严才是根本。
所以,还得在这‘教’字上下功夫。
“孽障!正房持家这是宋律,我管林家也是正业,怎么就叫无道无业了?”陆管家清醒过来之后,开始驳斥梵宇:“你说我教学简陋。试问这林家,可有算术比我更精通之人?堂上这些学童,都是我亲手所教。你说我无知,
恐怕,你连他们都比不过吧?”
陆管家说完之后,脸色舒缓并开始得意起来。差点被带歪了,你个死傻子,肯定连计数都不会吧,竟敢质疑我的‘数’科,可笑!
“谁说我比不过他们?”岂知,梵宇却是嗤之以鼻,并反诘道:
“在我眼中,你那点算术知识,与三岁小儿无异!”
梵宇大肆辱骂反讽。岂知陆管家竟一声冷笑,满脸脸鄙夷。‘数’科包罗万象,岂是你个黄口小儿可以胡乱污蔑的。陆管家对自己的专业有信心,对于借用‘数’科竖立师道威严,更有信心。他便指着梵宇说道:
“哼,大言不惭!可敢一比?”
“比就比!”
自陆管家骂出‘贱婢’二字,梵宇就豁出去了。一个为了自己,可以不要性命、不要尊严的女人。就算不是自己的亲娘,也胜似亲娘,梵宇必须得维护梵氏。这是一个儿子,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
或者说,尊严!
梵宇义正言辞,毫不退缩。
而陆管家却是一阵眼光闪烁,想起了梵宇文斗和赌博的情形。这傻子,有时候很诡异啊!陆管家便琢磨,自己亲自比试的话,赢了也不算有光,而且还冒风险。最好先让学生上,至少也能探探底。他便对梵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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