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嘛。”陆天被人称赞,一脸得意。
梵宇顿时有些意外,这货简直赖皮到新高度了,赢不了就打算硬抢。这倒是个麻烦,对方有痞子压阵,就算自己赢了钱,恐怕也带不走。怎么办?好在,梵宇还准备了梵星这个后招,至少能把摊位钱弄回去。
随后几分钟不到,陆天便带着狗腿子来到了石桌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梵宇没有说话。陆天也不吭声,他便带着痞子们直接坐庄。
只一起手,便能看出赌技确实不一般。只见陆天单手托着色盅,一阵风骚华丽的摇晃后,色盅便如一个滚地葫芦,沿着掌心、手背、胳膊、肩膀、甚至后背四处游走。直看得人眼花缭乱、惊叫连连。
好赌技啊,简直发哥附体,就连梵宇都差点鼓掌了。
可惜老子有‘远听’,你算个球。
随后便听见咣当一声,陆天把色盅扣在了桌上。
“傻子,下注吧。输了别哭!”
“哦,十两,押大。”
梵宇也不磨叽,既然已经知道,就算把陆天赢光了,他也会赖着跟自己一直赌。梵宇懒得废话,连傻像都懒得装了,直接按照‘听’出的点数下注。同时,也开始为梵星的到来做准备。
色盅打开,果然为大。
随后二十分钟不到,梵宇面前就已堆起了近百两银子,好一堆散碎、银光闪闪。桌面自己那块儿区域,竟有些放不下了。梵宇便一脸随意的将绣囊拿出来把玩,一会儿装几两银子,一会儿又摸几两银子。
十分钟不到,梵宇就悄悄将里面的石子统统换成了银子,总计将近有二十来两,梵星做生意肯定够了。众人却没有发现梵宇窝了银子,还以为绣囊里是他的本钱。随后梵宇便将绣囊装进了怀里,并说道:
“本钱要装好。万一输掉的话,梵丫头肯定会打我!”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觉得傻子好怂。
梵宇却是心底一阵快意,说句怂话而已,却达到了双重效果。首先,再次强调,绣囊里的银子都是本钱。其次,还让人误以为,这原本是梵星的钱。吃瓜群众们便被梵宇带歪了,纷纷吵嚷起哄:
“哟,难道绣囊是偷梵星的?傻子怕丫头啊!”
“人家梵星是通房丫头,这叫惧内。”
“没出息!老子要是娶了媳妇儿,打得她不敢说话。”
“傻子有难处嘛,下面有病。哈哈……”
“唉,可惜了梵星,那么漂亮!”
一时间,众人都以梵星为话题,大肆起哄。梵宇则是一如既往的傻笑,并耐心等待。大约十几分钟后,梵星终于来了,伴着一声斥责:
“少爷,你又赌钱!”
“呃……”梵宇装作惊慌,走向梵星:“我,我就是看看!”
石桌旁,顿时又一阵哄笑。梵星却有些发愣,只记得梵宇让他凶一点,是以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但突然发现还有好多人,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梵宇却顺势拉起了她的手,并低声说道:
“拧我耳朵!”
梵星有些懵,下意识便拧住了梵宇的耳朵。
“哎哟,哎呦……,星星饶命啊!”梵宇作出耳朵被拧的痛苦样子,同时从怀里掏出了绣囊塞给梵星。并大声喊道:
“星星,我再也不敢偷你钱了!”
梵星顿时一脸通红,这大宋朝哪有女子拧男人耳朵的。只是不知到怎么回事儿,接过绣囊后,却顺手一巴掌又拍在了梵宇脸上,啪啪。
“哎哟,星星,你别打脸啊!”
啪啪,又是两声!
“你还打!”
啪啪啪,这次是三声。
“哎呀,打人不打脸。过分了啊。”
梵宇一个劲儿的尖叫着,显得很是狼狈凄惨。但梵星却是有些懵,怎么回事儿?我怎么把少爷打了?还打脸!随后她便低头,发现手腕竟被梵宇握着,这才明白原来是梵宇搞的鬼。岂知,梵宇却是恬不知耻、演戏上瘾了,又悄悄对梵星说道:
“快,踢我一脚。赶紧走!”
梵星从愣神中抬起头来。随后,一脚踢出。
梵宇便恰如其分的,让自己屁股被梵星踢上了。随后,梵宇装作被踹了个趔趄,狗啃屎般摔向了石桌,再一脸狼狈的爬了起来。并指着梵星骂道:“你个死丫头,再无礼取闹,我让母亲休了你!”
梵星本就鬼精,终于明白情况了,竟也露出了戏精的潜质。
一跺脚,一掩面,呜呜跑了……
梵星这演技,连梵宇都感到惊讶,简直可以拿奖了。石桌旁自然又是一阵哄笑。而陆天以为梵星只是拿回了自己的钱,二十两而已,也没在意。他更多的是想赢光梵宇并让他打借条,然后借此逼迫梵氏。
是以陆天并没有阻拦梵星,而是与众人一起嘲笑梵宇妻管严。
梵宇无所谓,反正钱已到手,接下来该收拾陆天了。
两人,各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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