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卫生间,小田原进因站得时间过长而感到腿麻难受,真是活受罪。
他的抵销情绪更大了,或许因他也是利用亲属关系,和久岛一样当“少爷兵”惯了的缘故,他对像大佐一类军官不怎么尊重。
因他经常随着关外鬼子将领接待各地将级军官到访,自然没把眼前这位大佐级“山地作战专家”放在眼里。
“大佐,”小田原进的心里虽抱着满肚子气,但未在脸流露出来:“你老这样站着,不感到难受吗?”
“难受啊,”山本一木笑了:“咋不难受呢?”
“那你为什么不到软座车或卧铺车里住呢?”小田装出很关心的样子。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山本似乎看出了小田的用意。
“我有点不解,放着舒服的软卧车不住,却钻进厕所受罪,何必呢?”
“我是怕呀,”山本一木知道眼前的这位是人际关系较复杂的“机关兵”,他的话里含满对自己的不尊重与揶揄。所以强忍着怒火没有训斥眼前这不知好歹的下属:“我怕一不小心丢了脑袋。”
“有那么严重吗?”小田原进不由得笑了。
“你没见巴尔山站南边我们遭袭,我们的士兵被打死了么?”
“可事情已过去了,还会再发生吗?”小田不以为然。
“还会。”山本冷冷地说:“他们竟趁我进餐车的当儿对我实施袭击,真不可思议。”
“那是偶然的遭遇,没必要大惊小怪。”
“什么叫偶然遭遇?”山本愤愤地骂道:“完全是无知。”
“偶然遭遇就是那些杀手并没有真正的狙杀目标,而是为了夺路逃跑而对挡住他们的人开枪。”
“你这叫什么逻辑?”山本满面怒气,但对这种娇生惯养的少爷兵,他也不能来硬的。
“他们打死我们的那个士兵,只不过他挡住了他们的向后边的车厢逃跑的路。”
“这只能是你的看法。”山本虽然很恼火,但仍强忍着怒火没发作:“我估计他们从太行山那边搞到了我的相片,然后用我的照片对照乘客而发现了我。”
“这样的想法,难以成立。”小田原进不以为然“他们如真想杀你的话,根本用不着到餐车,完全可以在你所乘坐的车厢里对你下手。”
“算啦,”山本摆摆手:“和你谈这类问题,完全没必要。”
“什么没必要?”小田原进可能完全忘了眼前是一个比自己大多个级别的司。
“你老和我谈这种无聊的事干什么?”山本一木恼了:“如你感到腿难受,你可以到车厢内座位休息,用不着老跟着我。”
“你不进去,我怎么独自进去呢?”小田原进还是不停地啰嗦。
“中尉,”山本突然以命令的口气说:“我不能出去,是因为外边有敌人带着我的相片,找我。明白么?”
“抱歉,”小田原进这才想起自己眼前的这位男子是一个大佐,自己刚才顶撞他完全是犯作乱:“大佐,我刚才只顾争论,忘了你的级别。”
“没事。”山本一木不时地活动着站久而麻木了的腿脚,说“我刚出关外就遭袭,这说明我们的对手应是一群有实战经验的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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