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虽然正确地揣摩出高野健的诡计,立即带人向南追击,可他也有疏忽。
“女子头部被毛巾裹着,看不清面容。”远远跟在后边的队员对李云龙说。
“我们走对了!”李向东兴奋地说。
“可他们现在已转向草原,一旦进入草原,我们就很难对付这些人了。”
李云龙抬头看了一下日头,天也已到午八九点的时分。
“这络腮胡子真能看准时间哪。”李云龙不禁叹气道。
“是呀,”李向东也苦笑道:“这老鬼子肯定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老手,说不定是从白山黑水那边调过来的鬼子兵。”
“伍长是士官哪。”李云龙笑了:“这种官,在鬼子的部队序列中也谈不什么官。”
“查他们也像查坐镇一方,横行一地的地头蛇一样哪。”李向东又笑了。
“我让他在本地再也横行不起来。”李云龙狠狠地说:“我让他走不出这个淖门塔拉草原。”
“他们若走草原的土路,我们就很难对付他们了。”李向东看着已展现在他们眼前的草原。
“我们尽快跟去,”李云龙吼道:“必须争取在人们走出沙漠前切断他们的进草原的路,把山丹队长救出来。”
“是。”紧跟而来的五名队员齐声吼道。
“抄近路,跑步前进!”
李云龙大声一吼,就带着他的五名队员转身向这条沙漠小道进入草原的尽头冲过去。
因沙漠间的小路,是绕着沙坨子弯弯曲曲地走的,骑着马更难快速直进。
四条腿的马,虽说也能爬坡沙坨子顶,但也得看它们愿不愿意。如不愿意,他就是牵着它们,抽打着它们,逼着它们往爬也不一定能奏效。
所以,李云龙他们一行五人,喘着粗气冲过几堆沙坨子赶到那条沙漠间的小道进出草原的口子前时,敌人的马队还未走出沙漠。
“天助我也!”李云龙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跑到那条路进出草原的口子前后,把手一甩,抽出插在腰间的驳壳枪,高兴地喊道。
队员们也是满头大汗,一到他的跟前,大都前仰后合喘着粗气,有的甚至坐到沙地,躺下去,不愿动了。
“起来!”李云龙怒视着快散了架似的队员,吼道:“快迎敌人而,尽力抢在他们前面,把他们离草原稍远点的地方堵住,借有利地形救出山丹队长并把这支敌人消灭掉!”
“是!”队员们虽然已到耐受的极点,但听到命令后即强忍劳累,又强打精神跟着李云龙向着迎面而来的敌人冲去。
石健一郎骑着一匹东洋大马,带着他的十多名鬼子兵,押着山丹绕过一道沙坨子后不由一怔。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路边的一道矮坡顶有几个身着便衣的“土八路”站起来,对着自己喊起话来。
“站住!”
李云龙突然立起身,怒视眼前的还没防备,以为已溜之大吉的敌人吼道。
石健一郎哪能瞧得起眼前这满身被汗水湿透了的“土八路”?
这个鬼子等兵算得是个身经百战的老鬼子,警惕性极高且心理素质极强的家伙。
他本来就是骑在马,左手握马缰,右手提机枪地行进着的,自然做好随时应对突发事件的心理准备。
现在一见突然站起身命令自己的李云龙,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棱子。
而跟着其后的鬼子宪兵,也是多年来一直与抗日武装作战的关内鬼子宪兵,都有一种本能化的应急动作。
他们一见“土八路”前来劫狱,也就立即作出教课书般的应变动作,几个鬼子围着山丹往后撤,其余的则都迅速散开,转为掩护队列。
李云龙一见他们如此训练有素的机动队列,不由一怔。
通常情况下,对付鬼子这种队列,只要用机枪一扫,就行。
可现在他们手中没有机枪,有的只是些当时的国军与八路军中常见的那种驳壳枪。
好在事先做好了准备,李运龙迅速一缩回,就避开了那老鬼子随手一抬地扫出的枪子儿。
而其身边的五个队员,早就做好了准备,用五把盒子枪齐射,很快把那七个散开队形的鬼子骑兵扫下马。
而白力嘎则不顾一切地跑去,拦住一匹原主人已倒下了的战马,飞身一跳,即策马追那三个簇拥山丹撤退中的鬼子宪兵。
鬼子宪兵虽然也用他们的三八骑枪朝白力嘎射击,他都未打中。
白力嘎趁着狂奔的战马,冲进散开的鬼子马队,纵身一跃,就飞到山丹所骑的褐色盎格鲁诺尔曼马,抓起挂在山丹右臂的马缰,飞马向前,转眼间绕过一道沙梁,消失了。
身后的鬼子虽然用马步枪射击,但已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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