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金刚咒修炼到一定境界，除了护体之外，还有法术反弹的效果，以霍光的修为，如果段凡以法斗法，那他不用还手就已经够段凡死十次了。

可惜，霍水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来要买法器的小毛孩能以真元破敌。

所以他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霍水倒撞在身后的墙，身的所谓应龙甲被击得粉碎，整个人也跌落在地不停地狂喷鲜血。

“这不可能！”霍水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的金刚咒分明已经登堂入室，竟连这小子的一招都接不住！

“段兄，你太牛了，刚才还以为你不是那鬼物对手，现在看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常无忌略带惭愧地说道，段凡连这种程度的金刚咒都能轰破，这身手简直比他大师兄还牛逼，哪用得了自己帮忙。

“刚才情况特殊，还是多亏了常兄。”段凡客气地说道，他也没想到刚刚常无忌竟会如此认为。

他走到霍水面前，从他身边拿起那柄短剑说道：“哎，大家看到了吧，假货就是假货，不过这位大哥也太耿直了，明知道自己卖的是假货也不知道防御一下，莫不是真正被人骗的是你吧？哈哈哈！”

霍水心知段凡是在嘲讽，但又无可奈何，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紧接着又是几口鲜血喷出，然后便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段凡见那霍水居然晕死过去，心里倒是小慌起来：“这厮不会就这样挂了吧？”

他偷偷用余光扫了扫周围人群，却发现他们不但没有被打斗气氛吓住，反而愈加兴奋起来，知道真相的大赞段凡牛逼，不明真相的却在太骂霍水傻逼，明明自己卖的是假货还装逼让人砍，没死就该偷着乐了。

更有甚者还火加油：

“小兄弟，像霍水这种傻逼就不应该活在世，砍死算了。”

“对呀，老子好不容易买了瓜子还占了前排，怎么滴也得再搞搞嘛……”

“他还能喘气呢，干死他呀！”

原本还有些慌神的段凡，此时脸已布满黑线，他心中忖道：“敢情这群鸟人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还是赶紧闪人吧。”

“常兄，我在这把霍水干倒不会有什么麻烦吧？”他问常无忌，他知道对方的经验比他来还是要丰富一些的。

“这倒没事，这里是允许公平斗法的，谁要是倒下也只能怪自己术业不精，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想着跟我们动手。唉，如果换作是我，恐怕已经被法术反弹给震伤了。”常无忌说完，又向段凡投去敬佩的目光。

“那我们赶紧离开吧，免得他同伙找来。”段凡见不用对霍水负责，而且好东西已经到手，便果断想溜。

“段兄说得对。”常无忌当然也不喜欢麻烦。

可当他们就要转身开溜之时，旁边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小兄弟真是好身手。”

段凡一怔，他回过头来发现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相比那群看热闹的，他的衣着还算正常，既不是道袍也不是僧服，只是一身休闲装，而且脸还挂着微笑。

“先生是……”段凡拉长语气问道，心里同时在想：“这不会是那厮的同伙吧！”

“原来是何老板。”一旁的常无忌认得此人，正是春风商行的老板何仿。

“正是本人，想不到这位小兄弟认得我，真是荣幸之至。”何仿呵呵笑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一般商人都深谙此道，这何仿也是如此，脸时刻堆满笑容。

“真是不好意思，何老板，如果不是刚才那霍水……”毕竟砸了别人场子，段凡以为何仿是来兴师问罪的。

“小兄弟不要误会，何某是来赔罪的。”何老板道。

“赔罪？”段凡与常无忌莫名奇妙地对望一眼。

“何某经营这春风商行也有十几年了，向来讲究信誉，不想这次没有把好关，让霍水这种人占了空子，险些坑害了你们，吾罪甚大呀！”何仿诚恳地说道。

段凡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良心商家，连忙说道：“哪里哪里，何老板不必自责，降魔论坛前无古人，能搞一次就很不容易，要是没有你的大力推动，我们哪能领略这等风采。”

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根据一路见闻，随便拼凑一下而已，可何仿听在耳中却是非常受用，赶紧请二人到店内叙茶。

“你们也知道，这次西风山的宝物即将开启，我与几位前辈也是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推动了降魔论坛，顺便搞了这个交易会。”何仿呷了口茶，缓缓地说道，“我既不属佛家也不属道家，可毕竟跟两家都有着紧密联系，实在不愿看着我九州国的正道就此堕落呀！”

“堕落？此话怎么讲啊？”何仿的话让段凡心头一震。

“降妖除魔本是我辈义务，可现在已被发展成一项产业了，基本只看钱财脸色，更甚者，还形成了‘佛不沾鬼，道不沾妖’之类的潜规则，佛道不相往来久矣，就算在两家内部也是分区分级而治，降妖除魔还不能跨越界限，以免影响各自‘生意’，这种景象实在令人痛心啊。”何仿说完，脸满是忧色。

段凡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完全没想到这一行居然混乱到这种地步，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难道这南源城里几桩命案没人出来管顾就是这个原因？”这个问题他此前已经得到两个答案，这会是第三个答案么？

“没错，这害人的是妖是鬼不得而知，可就是因为没人出钱，所以现在城里的佛道二家人都没动，也都不敢动？”何仿说道。

“不敢动？难道这群人还怕几个小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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