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可要看清文书内容。
这种事非同儿戏,我是急着奏给朝廷批复拨款。
你能不能三天内凑齐剩下的4万贯。
周舍大致看了一遍内容。
除了三天后交不齐剩余款项,前面的预备金作废,承担相应后果外。
其他的都没问题。
他已经成功从赵盼儿手里拿到了1万贯。
今天晚还能拿到1万贯,剩余的钱后天就可以到位。
因为赵盼儿的钱放在钱塘,需要有个时间周期。
“放心吧!我有把握。”
周舍痛快签下自己的名字,鱼儿已经入网。
只差最后收网的时机。
“引章是否在萧府?”
“没在,听说她去了东京,当晚就走了。”
“这个歹毒的女人,我早说过她外面有人。”
“果然有预谋,幸亏官人没收留她。”
“像这种女人,谁碰到谁倒霉。”
他敷衍的笑了一下,心里鄙视不已。
大宋离婚有几种情况。
一种是休妻,因为妻子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丈夫有权利把对方休掉。
还有一种是和离,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同意解除这段婚约。
另一种是义绝,彻底撕破脸皮,闹到了公堂。
周舍和宋引章属于和离范畴。
再去贬低自己的前妻,就显得很没品。
沈伯。
把周舍用过的茶杯扔掉。
免得看见恶心。
沈伯一副郁郁寡欢的表情,像谁欠他八百贯银子。
“少爷听没听过一句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紧紧闭嘴巴,克制想回应的冲动。
两人在一起生活多年,偶尔会吵嘴。
以前沈伯年轻,身体健康。
他还能毫无顾忌的开火。
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他宁愿先认怂。
也不愿意把这个忠诚的老仆气出好歹。
“你别嫌老奴多管闲事。”
“盼儿姑娘对你的情义,我看的出来。”
“你们都是年轻人,既然情投意合,又何必非闹不愉快。”
“男子汉大丈夫,先低头认错不丢人。”
沈伯火力全开,喋喋不休给他了一堂感情课。
关键老头理论知识挺丰富。
实践知识为零。
“沈伯,你就别操心我的事。”
“我和盼儿怎样,我心里有分寸。”
“倒是你,有没有想过找个老伴。”
“我可听说了,钱塘县的李大妈,还有西蜀的尚姨都对你有情义。”
“你咋能跟周舍一样。”
“臭小子,你敢拿老头开刷,是不是以为我打不动你了。”
沈伯操起一根木棍就追了过来。
这是他小时候最爱做的事,把沈伯起的吹胡子瞪眼。
两人围着院子追来追去。
啊。
他和赵盼儿撞了一个满怀,两人紧紧靠在一起。
“你。”
赵盼儿用小手捂住额头。
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沈伯,愣着干什么,都怪你惹的祸。”
“还不去给盼儿拿药擦擦。”
“你怎跟小孩子一样,冒冒失失也不看人。”
“这是碰到了我,万一碰到墙壁怎么办。”
看着赵盼儿额头的红印。
他心里满怀歉意。
“先坐下,我帮你擦药酒。”
“你不晓得,我的头特别硬。”
“以前小时候跟人打架,打不过我就用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