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何时起身去东京。”
大宋历经三朝,正处于繁华鼎盛时期。
东京汴梁更是万国来朝,气象万千。
普通人谁不想去帝都看看。
刘玉凡却没什么兴趣。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明白表面繁华的帝都,实则是一个巨大漩涡。
一旦裹挟进去,现在的逍遥日子就该到头了。
过日子在哪里不一样。
钱塘虽小,气候宜人,风景秀丽。
每天吃吃喝喝,偶尔去花船听听曲,找个姑娘谈谈心,日子不也挺好。
“沈伯,再等等。”
“反正又不急于一时。”
沈伯扑通跪在地,老泪纵横道:“少爷,你忘记主母临终前的交代了吗。”
“如今这大宋江山,原本就是。”
“好了,沈伯,别再说下去。”
“我先去隔壁喝盏茶,清清内火。”
“听说最近宋娘子学了一段新曲,你要不要一起听听。”
沈伯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恨不得一头撞到石柱,免得以后无颜见主子。
隔壁开了一间茶坊。
不仅茶饮做的地道,掌柜赵娘子更是美艳动人。
钱塘县茶坊很多,既能欣赏茶百戏,又能听曲的地方不多。
更为重要的是近,打开门两步路就能到。
眨眼5天时间没出门。
原本以为这个时辰赵氏茶坊应该座无虚席。
谁知棚里空荡荡的,地更是一片狼藉。
像是刚遭遇过强盗洗劫。
赵盼儿站在柜前收拾,眼睛肿的像两个桃子。
这个时代女人做生意极为不易。
抛头露面,避免不了会被指指点点。
再加茶坊里三位小娘子个个貌美如花。
难免就会招蜂引蝶,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像今日这种情景,他还从未见过。
“赵娘子,今日还做不做生意。”
“客官,我们今日。”
店里被砸成这样,赵盼儿那还有心情营业。
她本想借口打发了,抬头一看是刘玉凡,把嘴边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这位刘官人不仅是店里的常客,更是邻居。
她在此处开店三年时间,刘官人也恰巧搬来。
这三年时间,刘官人几乎每天都会光顾。
冬季红姜茶饮,春季龙井,夏季薄荷饮,秋季紫苏饮,再配两碟果子。
两人虽未有太深交集,平时写个广告文书,有了新创意,都会找他帮忙。
刘官人的具体身份,她不清楚。
但从每年送到刘府的供奉,也能猜出身份不凡。
“三娘,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粉果。”
孙三娘是个直性子,心里憋着一肚子火。
“盼儿,这口气我咽不下,那欧阳旭算什么狗东西。”
“你辛辛苦苦开茶坊,供他去京城赶考,整整一年时间了无音信。”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消息,他竟要攀高枝,逼你签下切结书,不承认这门亲事。”
“大宋还有没有王法,要我说咱去京城告御状。”
“让这个负心郎做不成官。”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