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博雄是当年跟着老板打江山的老人手了,要不然他能有这么大的牛叉?可是再怎么着老板也不能因为一个小保安而革了他的命啊!到了这般地步,老黄成了猴子爬树吊到半空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如果老板不接他的电话,他和老板联系的微一通道就没有了。那个鬼精鬼灵的方兴梅只说话不办事,找她也是白找。黄博雄想了半个下午一个傍晚,始终没有理出头绪,他没犯老板的大忌呀!老板最讨厌、最忌讳的几个秘密他牢记于心,没事决不会揭老板的伤疤。最后他突然想起那几个老板的贴身护卫亲自告诉他的,找那个小保安磕头告饶、求情下话也许还能起点作用。
那个小保安果然有通天的本领?过去从未听说过龙城飞有这么一号人呀!这人来自何处、有何背景、是哪位大神之子抑或是什么外来的和尚?这么一想,老黄立马开窍了,他要寻根究底、决定亲自到医院跑一趟,那个小保安如果真是那方面的人物,别说叫他磕头下跪,就是叫他一声爹钻他一回裤裆又有何不可?当年韩信不是也有过这方面的不雅之举嘛!人家韩大将军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跟人家比起来他算老几呀?想罢,老黄当机立断,驱车直奔医院,走在路他才想起不知是哪家医院。
这个简单,他存有保安队长的电话。
于长飞完全是被人“绑架”进的医院,他本来也没受什么伤,年轻人嘛,挨几下打能经得起的。拉他来的这几位他虽然见过几回但却不知名姓的家伙几乎有点不近情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就强拉硬扯地把他押送到医院,而他们自己倒好像完成了一件天大的大事,卸了包衭一般,临走时好话说了不少,还一再安顿:
兄弟,这事我们出手太慢,让你受了惊吓并挨了骂挨了打,请你务必不要生气,这样的事以后再不会发生了,你可要多担待呀,下不为例……等等。
把人交给了医院,他们则不知了去向。
最烦人的是医院那一系列入院检查,有病没病先把你好一顿折腾。
于长飞始终搞不明白他背后这几个一直在暗中帮他的人是何角色?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人必定和方家有关,方家即便有求于他也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地在暗中助力呀?他有那么重要吗?不是他不想吃这碗饭,而是他不敢端这个饭碗,女老板和她老爹越是对他莫名地亲近,他越是不敢接受,生怕有一天露了马脚,他从天掉到地下,那就更惨了。
好不容易一切过场走完,他刚刚躺到床,忽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于长飞抬眼一看,是那个名为董事长的老头可怜兮兮地进来了。老头左手里提一只份量很重的瓷罐,腾出右手敲了几下门。因为这不是于长飞的家,所以他也没有当回事,谁进来不进来与他何干?
老头不请自进,他一进门就两眼巴巴地往于长飞脸瞅去,瞅得于长飞都不好意思了。说:
“大叔你有什么事吗?”
“小于先生,听说你因为工作受了委屈挨了打,对此我代表全公司向你表示慰问。这几天工作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在医院养伤,把身体养好再说班的事。休息期间工资照发,还要补贴部分营养费。”看来老头对这个“大叔”称呼很满意,脸荡开笑容,连带皱纹增加了不少。
至于钱的事,于长飞不用猜就知道不是小数目,反正他们有的是钱,愿意给就给吧!等他攒够一百万就去找陶萍商量,糊哩糊涂把婚结了算了。人到结婚的时候不结婚属于不正常,往往会被人误解甚至还会招来无尽的烦恼。
当然,他决不会开口要钱,那怕是穷死一辈子娶不媳妇他也不会求人下话给这家公司借钱,或是受点小伤就讹钱。他说:
“大叔我不需要营养费,也没受什么大伤,尽管挨了几下打也不算啥,我年轻,过几天就没事了。”
“小于先生你的态度挺好,让我很受感动。但你这是因为工作受的伤啊,所以公司不能不管呀。另外打人肇事者已被做了严肃处理,这你尽可以放心,他们以后不会在公司露面了更不会再为难你了。”
“就因为这点事就把人给开除了?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呀!”
于长飞想起那天那个不可一世的黄经理。看他的神气,他哪儿像一个主管某一部门的大经理呀,他简直就是一狂妄不羁的神经病!这么大一个人物,就是因为开罪了他不名一文的小保安于长飞而被扫地出门了?
他是不是应该庆祝一番?他终于有了地位、有了靠山,终于有了在人前扬眉吐气的机会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酸酸的,苦苦的,他寸功未立便坐享其成,这太不合情理。龙城飞与他无关,龙城飞是方兴梅和她老爹的龙城飞,是那个神经病分部经理的龙城飞,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后来者。
“小于先生,你在想什么呢?”说了半天话儿,老头才想起他手中提的瓷罐儿,他赶忙把罐儿拎起来放到床头柜,又说,“你看我光顾了说话了,这是我专门让人给你熬的乌鸡汤,还热乎着呢,你趁热喝两口吧!”
于长飞躺在床,不由地转过头去在老头的脸多看了一眼:这老头除了和他极其相像之外,而且还对他尤如父子一般的一份情,他如果有这么一个知冷知热而又身价不菲的老爹,后半生足可以安枕无忧了。什么陶萍、依支秀、方兴梅,还有刚认识的华宪柈,他想娶谁就娶谁,可是反过来一想不由又笑了,如是那样,他成了什么样的人了?
想罢,于长飞苦笑着摇摇头,他不由想起了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已经隐藏得很深很久了。他只是偶尔想想,但又不敢多想,如果有一天他当了龙城飞的大老板,他能配得那个他心仪中的女人吗?不行不行,人家的前程是靠自己拚搏挣来的,他的这份差使是别人施舍来的,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于长飞也不能太不给老头面子,他端起半碗鸡汤,咕咚咚一饮而尽。老头见他喝了鸡汤,高兴得嘴也合不拢了,说:
“别急别急,慢慢喝,明天我叫人给你再熬。”
这时有人敲门,于长飞抬头一看是华宪梓,他们虽然接触时间不太长,不过大家一块共过事,在一起有说有笑,很对脾气,偶尔还去楼下小馆吃碗臊子面。于长飞说:
“宪梓呀,都啥时候了,你来干嘛?”
花仙子一边把礼品包放下,一边说:“听说你被打了,我们几个都很着急。大家推举我先打个前站,他们仨随后就到。”
“没事没事,不就挨了几下嘛!你是怎么打听到这儿的?”
“王力的妈妈在这家医院当副院……”花仙子这才发现坐在墙角一个小方凳的老头,她有点吃惊,正要张口时,老头向她摇摇手,指指于长飞又指指自己,她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不过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人家似乎有难言之隐,她还是装作不认识的为好。
花仙子老熟人似的把床头柜收拾干净,倒了一杯开水递到于长飞手里,然后又动手给他削苹果。
角落里的老头目视着这一切,脸露出欣慰的笑容。
突然门铃一响,风风火火又进来一人,人还没进屋,声音已提前传送进来:
“哎呀兄弟,实实在在对不起呀我的好兄弟!今天中午不小心多喝了两杯,另外这两天你嫂子跟我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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