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府出来后,独孤揽月偏着脑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路朝天,就似在看一个陌生人,说道:“我发觉你好像忽然变了。”
路朝天淡淡笑道:“是么,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独孤揽月道:“就从你刚才那句话,你说你会在三年内成为长歌城的首富。”
路朝天微微一笑。
孤独揽月怔了怔,一脸狐疑道:“难道你是认真的?”
路朝天凑到她身边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微笑道:“那你相不相信我?”
独孤揽月蹙了蹙眉,又对着他上下来回的打量了一阵,忽然嫣然一笑道:“你真的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老实。”
她弯下腰肢捏了捏路小洛的脸蛋,又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币放到路小洛的手里,随后便召出长剑,驰剑而去。
“这些钱留着给小洛买些好吃的,另外,你最好趁早把你身上这套脏衣服扔到垃圾桶里去!今日之事多谢了。”
独孤揽月身影渐远,银铃般的声音也很快变得缥缈无踪了。
路朝天淡然一笑,能从独孤揽月口中听见“多谢”这两个字的机会实在不多。
他和她很小就认识,那时候他和小洛的大哥还没有猝死,而且三人还有一个在独孤府做杂役的爷爷。老爷子一辈子伺候独孤家的人,换来三个孩子留在独孤府生活的机会,某次意外,路朝天撞见了独孤揽月沐浴的一幕,从此开始了两个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那时候虽然两个人都还小,身体也还没有发育,几乎什么都不懂,而且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但不知为什么,独孤揽月始终无法忘却。
于是她就开始打压路朝天,欺负路朝天,奴役路朝天,甚至拿剑刺伤路朝天,路朝天寄人篱下,地位卑贱,当然只能默默承受不敢反抗。
后来,两人渐渐长大了,路朝天的爷爷也去世了,三兄妹失去了继续住在独孤府的资格,所以搬了出来,利用爷爷为数不多的积蓄修了现在这间茅屋。
路朝天终于不用再忍受独孤揽月的欺负。
只不过,独孤揽月欺负他大概已成了一种习惯,甚至仿佛已欺负出感情来了,所以就算他离开了独孤府,她也要他最多十天就去找她一次,陪她练剑。
渐渐的,她欺负他的时候越来越少,虽然还是经常使唤他,起码有时候会自掏腰包救济他这小穷鬼,俨然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小弟,又似乎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友情。
而在路朝天的心里,已经完全将独孤揽月当成自己的朋友,就算要他为了这个朋友去卖命,他也绝不犹豫。
待独孤揽月离去后,路朝天带着路小洛上街买了两套新衣服,接着便回到家中。
日光暗淡,已近黄昏。
路小洛忙了起来,烧柴热水,准备洗浴,而路朝天则坐在屋檐下发呆。
望着这片陌生的苍茫天地以及不时从天空中驰剑飞过的人影,他陷入了沉思,要怎样挖到自己的第一桶金呢?
虽然生活方面有独孤揽月接济,但这并非长久之计,而且依靠女人也绝不是他的风格。
更何况,他是想当首富的男人!
只不过,想当首富并不容易。
在这个世界,剑士纵横天下,剑道修为了得时,自然有许多种挣钱的方法,就譬如给别人做打手或者佣兵之类,混得再不济也能给大户人家当个护院。
但是……
打工?
一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打工一辈子也休想成为首富。
路朝天心想,一定要自主创业当个小老板,或者做个自由职业者,先挖第一桶金,再找投资机会。
仰望远空,他愈加迷茫,眼见一群少年男女驰剑从空中飞过,忽然间灵光一现。
“上一世我可是玩车高手,何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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