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并不着急,反正到中秋之前,他都在怀远驿里面班,有的是时间,等乌丸和利秀公主进宫。
而在皇宫之内,皇大发雷霆。
铁胆神侯和曹正淳两个跪在地一言不发,皇气的直拍桌子: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朕的皇宫,竟然有贼人,他还说闯就闯了,这是什么地方?茶馆吗?”
“贼人闯入,事出突然,那么,太后她被劫走了,那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多侍卫,连太后都保护不了!”
“朕让你们去追击,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你们追个人,竟然把人给追丢了!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还会有什么!!”
铁胆神侯面无表情,跪地三拜,只说皇息怒四个字。
毕竟皇宫的安全不是他负责的,太后被劫走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曹正淳却是面色煞白,心中极为惶恐,在地磕头,
坚硬的石板都被磕碎了,一额头的血:
“皇,奴婢罪该万死,昨夜奴婢听到皇宫出现贼人,立刻便带着东厂精锐行动,但等奴婢赶来,那贼人已经逃走大半~只抓住了两个贼人~”
“可不得奴婢审讯,那贼人竟然咬破齿间毒药自尽而死,奴婢心知这群贼子乃是亡命之徒,即刻命人封闭城门,沿着贼人离去的方向追查~”
“但奴婢又怕将那群贼子迫到山穷水尽,到时候难保太后万全,因此派人暗中搜查,已经发现了七处可疑之处~”
“皇,奴婢实在罪无可恕,但请皇给奴婢三日时间,等奴婢将这伙贼人揪出,再请皇治罪,奴婢见不到太后安然回宫,死也死的不甘心啊~”
曹正淳不停的磕头,这时候绝对不能为自己求情,那只是死路一条。
只有先承认自己有罪,再透露一下营救太后的线索,如此皇才能网开一面!
实际,曹正淳的东厂本来没有护卫皇宫的职责,护卫皇宫的事情是大内侍卫负责的。
只是皇新修豹园,将大内侍卫和禁军往豹园调了不少,因此皇宫的守备任务,便交给了曹正淳。
曹正淳一直以为,这是皇器重他的表现。
但是,东厂统领不了大内侍卫,而且,东厂的人除了太监以外,也进不了皇宫。
因此,昨晚的黑衣人才能在皇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很顺利的将太后给劫走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必须有人要为此负责。
“你既然有了这群贼人的线索,那就赶快行动,务必保证太后的安全,要是太后少了一根头发,小心你的脑袋!”
皇的怒气总算是消了一点,但他仍旧觉得不妥:
“事关太后安危,朕不得不谨慎行事,神侯,护龙山庄也去追查太后下落,不得有误!”
“是,微臣领命!”
铁胆神侯跪拜道,曹正淳也是叩谢不已:
“谢皇开恩,奴婢这就叫小的们全力搜查,定将这伙贼人一网打尽,让太后平安会宫~”
曹正淳和铁胆神侯离开,其他朝臣这才报政事,礼部侍郎吴大人前道:
“启奏皇,明日乌丸和利秀公主会进宫面圣,祈求太后赐下名号以备册封,不知是否要推迟此事?”
“不用,此事正常进行即可,朕可不想让人知道,太后出事了,到时候我大明颜面何存?”
皇挥挥手道,胡部尚书前奏报:
“皇,今年秋季,甘肃大雨,秋粮绝收,微臣请求派遣官员,前往赈灾,同时请见面甘肃今年税收~”
“是吗?我记得今年春夏,山东大旱,禾苗枯萎,怎么到了秋天,甘肃又大雨,这是怎么了?没有一个好消息吗?”
皇颇为不耐烦道:
“还有其他什么事情,都一并奏报来,别一件件的,惹人心烦~”
“咳咳,皇,咳咳,皇心忧太后,此乃仁孝之举,至于救灾之事,臣等商议几个章程,再请皇决断~”
这病恹恹的是内阁首辅李东阳,他年纪大了,又有疾病在身,
李东阳他几次三番告老还乡,但皇不准,一来是他的能力强,二来是他忠心无二。
“多谢老师体谅,朕今日是有些失态,众卿家不必挂心,甘肃大雨,秋收绝粮,实乃大事,需要尽快处置,以免民变~”
皇缓了几下这才道:
“命甘肃受灾州府发榜安民,统计灾民,减受灾州府半年税赋~~~”
朝堂之,皇和群臣商议救灾之事,这些都是有惯例可寻的。
受灾多少人,灾情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是不是地方欺骗朝廷?
如何发放粮草,派谁去赈灾,谁既有才干,又不会贪污,又能压得住地方官。
从哪里调派粮食过去,征用民夫还是让军户护送粮草?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商议清楚,不然的话,赈灾和没赈灾一个样,朝廷还不是里外不是人。
张玄对于这些朝堂的大事不太清楚,充其量就是时候看祗报的时候,和同僚推测一下如此降旨的用意,揣度一下内阁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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