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凯旋摸摸鼻子:“陈把头,瓶山内有妖物毒蜃,我细细与鹧鸪韶说了,他忧虑师妹,师弟安危,多半不会参与。”
陈钰楼摇摇头,若面对他人,他已是发怒。
可他很清楚,杰凯旋为人堂堂正正,若非如此,他们早死在那疫狐手。
“搬山一脉的生生克化术,咱们不要了。杰兄,你可有对策了。”
杰凯旋点头:“容我细细说明。”
次日清晨,陈钰楼的手下,卸岭众力士终于到了。
攒馆山岩高处,杰凯旋见大部队有数百人,为首者个子高大,雄健如黑熊,心知此人应是昆仑。
“想来红姑带着苗族小子,去怒晴县收鸡之事,该当顺畅无阻。”陈钰楼摇摇折扇:“杰兄,卸岭一脉也有秘法,名为闻山辨龙。”
杰凯旋心知,陈钰楼有心表现,一来是彰显底蕴,莫被人看轻了卸岭魁首的身份。
二来,是安他的心,即使没了鹧鸪韶,他也可依靠卸岭众。
杰凯旋笑说:“闻山辩龙,名声响亮,不过我听说,此术极其依靠天赋,看来陈把头亦是五感强大。”
陈钰楼笑着答复:“天赋使然罢了,卸岭一脉擅长以力破巧,我这数百弟兄,皆是精锐,怕是一些军阀部队,在整体素质,也比不得我卸岭众精锐。”
杰凯旋无奈,听陈钰楼吹的神乎其神,他越是皱紧眉头。
“那当然,把头哥掌控着绿林道数十万响马,天底下有名的豪杰!怎会是几个道士能比的?”罗老崴笑嘻嘻道:“杰大师,您说我讲的是不是道理?”
陈钰楼也偏头来看。
杰凯旋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淡淡说:“卸岭众气势浩荡,义薄云天,的确令人心生向往。”
罗老崴嘿嘿一笑,以为得到了答案。
陈钰楼却皱皱眉:“杰兄……还是把话说全吧。”
杰凯旋叹息:“兵贵在精,而不在多。如这瓶山,敌暗我明,人多势众,在如此狭小之地,总归是施展不开。”
陈钰楼脸色一冷,罗老崴见此,顿时大叫:“嘿,你这杰大师,怎么就专挑不好听的说?地方小是吧,我几炮下去,山给干裂开……莫非还施展不开?”
杰凯旋闭嘴不言,陈钰楼则是扫了眼罗老崴,然后说:“罗帅,鹧鸪韶几人,应是走了吧?”
“早走了,天还没亮就跑了。”罗老崴摸着胡茬:“他们问我的人过路,提到什么雷公山。”
“应是夜郎国了。”陈钰楼恍然。
罗老崴皱皱眉:“嘿,这道盘的,是个有本事的,马就找好下铲子的地方了。”
陈钰楼对杰凯旋说:“夜郎国所在,和瓶山有很远的路程,估计咱们从瓶山回来,他们也才抵达下脚点。杰兄,论起探墓取宝,我们的确没搬山那么优雅,可卸岭一脉从不是为个人私利。”
罗老崴也神气的直直腰,搬山为的是私利,把头哥是为穷苦人,大义凌然,他也有面子。
正把身子一扭,罗老崴哈哈大笑:“奶奶熊的,这群兔崽子可算是到了。”
杰凯旋闻言去看,山下櫕馆入口,一大票自制军服的队伍,涌了进来。
后面,红姑娘与一帮卸岭众,拎着装怒晴鸡的笼子,更后面是扛着石灰麻袋,百人的小运输队。
杰凯旋从山坡走下,红姑娘见到他,大步赶了过来。
只见红姑娘满头热汗,脸蛋挂着腮红,可更好看了许多。
“杰大师,怒晴鸡已经收来了,不过,有一只凤种我们带不走,太厉害了,连着伤了几个兄弟。”
杰凯旋下意识问:“你没受伤吧?”
红姑娘脸色一僵,摇摇头,目光却温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