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仅是苟得富一个人在听到刘浪这个近乎于残酷的命令时崩溃。
那怕有高于普通部队百分之三十的军饷做诱惑,但依旧有一名少尉军官在当夜里宿营的时间,带着自己麾下十六名战士偷偷溜进了大山,并带走了所有武器装备。
用俗话,就是直接当了逃兵。
当这个消息反馈到刘浪这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军用帐篷里,还在讨论第二行军安排的俞献诚等人脸色大变。
从傍晚刘浪宣布大山里的行军命令以来,俞献诚等人就觉得刘滥心有些急了。
在他们看来,历经了数野外行军的部队士气已经极为低迷,再这样来一出更是雪上加霜。这次逃兵事件更是几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消息一旦传出去,军心浮动恐怕还只是最好的结果。这只是在山中的第一夜,就连带着军官总共跑了十七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跑的人只怕会越来越多。
至于是否连夜将逃兵追回,俞献诚迟大奎等人想都没想过,距离发现逃兵已经快半个时辰,十几个人在深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山里犹如汪洋中的一滴水,想要找到他们简直比登还难。除非是发动全团点上火把进行搜索,但依据现在的情况,可别人没找回来,更多的人跑了那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务之急,就是先稳住剩余军士的军心,再谈其他。
“团座,你看我们是不是修改一下行军计划。”俞献诚还是照拂了刘滥面子,并没有得太过直接。
但让俞献诚们觉得意外的是,刘浪脸色很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眼里闪烁出的冷意,还是能让人感觉得到他的怒意。
做为一名军事主官,麾下的士兵竟然做了逃兵,当然是一种耻辱,巨大的耻辱,怒才是正常的。
他们并不知道,刘浪特地将进山第一的宿营地安排在山区边缘十余里处,第一是为了未来长达六的魔鬼拉练做准备,第二就是为寥意志不坚者的出现。
实话,要论“职业”军人,民国的兵才真桨职业”。民国的军人参军的目的都很明确,就是为了拿饷。
从清政府崩溃建立民国到军阀混战到革命军北伐名义上一统全国,中原大地上的战火从未停息过。为了争夺地盘和利益,军阀们互相攻伐亦为常态。甚至现在的川省至今还是战火连连,二刘之争的大幕正在开启。
大部分的官兵,几乎就是那家发饷多就去那家,城头变幻大王旗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甚至有为了白花花的现大洋阵前临时倒戈的现象。
这个时期的,以数倍之军且装备亦远胜拿着梭枪的红色部队却依旧无可奈何,不是他们不会打仗,而是动力不足。若不是红色部队某些高层集体脑抽,光头校长恐怕数年之内依旧只能拍脑门叹息:不是我军不努力,只是共军太狡猾。
其实,两军之差异,无外乎信念二字,没有信念的军人,从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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