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班长,我们二师有独立团吗?”看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关隘,一名士兵凑上来满怀疑惑的询问道。
“咱们师只有参座以前带的独立旅,那来的独立团?可能是其他师的弟兄们临时过境吧!不过刘浪这个名字倒是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你们都帮老子好好想想。”上士班长摇摇头回答道。
这样贸贸然的放入一支军队进城,要是长官怪罪下来,他这个带队的一定要倒大霉,那怕那支军队没拿任何武器,其中大部分人还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但是,年轻的上士心中奇怪的并没有特别害怕,那名体态富态而温和的长官和他那帮奇怪的属下们仿佛有着一种巨大的魔力,让他心甘情愿的让路。
“额们咋可能认识长官呢?头儿你可别逗额了。”一名士兵羡慕的看看远方排的整齐的队列,笑道。
“得也是,但我真的是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上士班长苦恼的扣起了头皮,继而目光一扫大吼一声:“石大头,嫩看啥呢?偷听军事机密嫩要枪毙的你晓得不晓得。”
吓得距离几名士兵边上五六米远的一个围着脏乎乎围裙缩头缩脑正往这边凑的贩一哆嗦,跟他的“名字”一样,一个大光头在阳光下崭亮崭亮的显得极为显眼。
踌躇了半响,见上士嘴里得严重,但其实脸上并无多大怒色,便又腆着脸凑了上来。让上士倒是有几分诧异。
这常在城门口卖馍的石大头平日里他们也没少照顾他生意,也算是熟悉。这位看着个头不,但性子却最是谨慎不过,能不惹麻烦就不麻烦,有了麻烦也尽量让着。得好听是老实本分,得白一点儿就是胆子,没一点儿关中男儿应有的豪气。
上士对他动辄就是大吼,未尝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没想到他今竟然突然大胆如斯。
“陈长官,您知道那些长官阿达来的?”
潼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面,语系属关中话,这阿达就是哪里的意思。不过二师驻守渭南已有不短的日子,陕西本地兵也有不少,听懂陕西话自然不是太困难。
“石大头,长官们的事也是你娃能打听的?赶紧去卖你的馍去。”一个士兵不耐烦的挥挥手,准备把这个平日里还算相熟的贩给打发走。
“不是,不是。”贩的大光头摇的像拨浪鼓,从脏兮兮的白围裙下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心翼翼地打开,指着报纸上印的一个黑白人像道:“陈长官,您看那位领头的长官像不像报纸上的这位长官?”
上士班长一愣,劈手夺过报纸仔细瞅起来。这个时代的报纸因为印刷技术的落后,纸张也舍不得弄太好的纸,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晰,但那个宽大的身形和那张圆圆而温和的脸却让上士有些熟悉。
“三儿,你读过几学堂,你看看长官的名字写得啥?”上士把报纸递给身边的一个个子士兵。
“长官你等一哈。”士兵高心接过报纸,仔细看了几遍,不确定的道:“姓刘,但后面那个字额忘记桨浪”了,还是桨狼”了。”
“狗日的,一到关键时候你就不求行,那有人叫刘狼的,肯定叫刘浪。”上士骂骂咧咧的从士兵手上拿过报纸,决定自己研究。
画面上的那位胖长官和先前和他温和话的长官的形象越来越重合。
周围一片寂静。
寂静的上士都吓了一跳,一抬头,属下们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看得让人都有些发毛。
“嫩们看啥呢?老子脸上长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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