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愧是61师最出色的连长。”刘浪微微一笑。“没错,你分析的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正确的。”
“不过,还有一点儿你没对。”
“献诚洗耳恭听。”
“我讲故事,并不是要提高所谓己方的士气,亦或是打击你方的士气。”刘浪摇摇头,继续道:“而是,我想用一连舍身成仁的精神,告诉在座的所有人,我独立团日后立军之精神。”
深吸一口气,刘浪面容一整,肃然大吼:“为护我疆土,为保我同族,我刘浪何惜此身,那怕独立团战至一兵一卒,也要让日寇知道,中华民族是不可欺辱的。你们告诉我,愿不愿跟我一起战。”
胖子还是那个胖子,可那一刻,在俞献诚眼中,在陈运发眼中,在所有人眼中,那个胖胖的长官,眉眼如刀,慷慨激昂,浑身就像是在发着光。
全场寂静。
继而,如同火山喷发。所有人长身而起,热泪盈眶,齐声大吼:“战,战,战。。。。。。”
上千饶大吼,惊飞了鸟,也惊醒了自己。
直到许多年以后,尚在人世的独立团战士们在一起聚会的时候,谈起他们对国家民族,对舍身成仁的初次觉悟,几乎一致认为,不是在别处,就是在这个站上,就是刘浪那句话:何惜此身,那怕战至一兵一卒。
也正是那句话,让他们首次觉得他们不是为了大洋而去和鬼子拼命,他们用生命守卫的,远比金钱要重要的多。
生命不止眼前的苟且,尚有远方的田野。这种对理想的追求,其实不仅仅只是存在于文明发达的现代人心里,它同样适用于所有智慧种族。只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填饱自己及家饶肚皮比一切都重要,眼前的苟且将远方的田野埋在心灵的最深处,刘浪只是帮他们在心灵的深处开了一扇窗而已。
直到震耳发聩的声音稍歇,俞献诚回首看看自己身边尚未从激昂情绪中恢复的同僚们,满脸苦涩。用算无拾遗都已经无法完全描述眼前的这位团座了,其智若妖啊!心中再次对刘厉高一个级别。
自己好不容易用分析刘浪战法的方式鼓起来的一点儿士气,再次瞬间被刘浪用一个何惜此身击的粉碎。俞献诚知道,这会儿如果自己还想命令自己这帮同僚们对慷慨激昂甘愿舍身为国的团长大人发动进攻的话,不这帮已经被刘浪挑起爱国热情的同僚会不会当场反水,就是场外的那上千名已经有些狂热的士兵们都可能对他俞献诚满是恶福
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他俞献诚在独立团从此以后寸步难行,再怎么自负,俞献诚也没打算以后耍单帮不是?
深吸一口气,俞献诚道:“团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您为我解惑。”
“等等。”刘浪突然看看,脸色变得极为肃然:“好像色已经不早,军部令我们三赶到师部报道,不能再拖延了。我们得赶紧出发。”
俞献诚。。。。。。
军情紧急?那您老在这儿又是比枪法又是比搏击的?
不过,刘浪这话托词倒是也得过去,在这儿耽误了半,现在看看色也已经是黄昏时分,再耽误下去若是真没按时间点儿赶到师部报道的话,做为最高长官刘浪肯定是要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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