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冲绳虽然只收获了不到两千人的信仰，但对白肃造成的影响却极为深远。

因为这是她首次获得正规成套的神灵祈福祭祀。

而她此前所收的灵异社以及宁波私下传开的香火皆为淫祀。

什么是淫祀？

《礼记·曲礼》谓：“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

不在国家祀典神明的祭祀。如祭祀民间白莲教的一些邪神，山精树怪之类的精灵，都属于淫祀，是邪鬼所聚之处，众神不喜。

在这之前，白肃的淫祀还不如白莲教的邪神呢。

因为太白真君的香火局限在宁波范围内只能小规模的传播，名声不够大，而且那些供奉太白真君香火的老头老太，基本上也供其他的神灵。

一炷香好几尊神来分，信仰度又低，给白肃带来的收益只能说聊胜于无罢了。

但这次不同。

白肃救下的2000人全部成为了她的狂信徒，提供的信仰之力与那些范信徒都算不上的老头老太相比呈几何倍数增长。

如果放在之前，依旧以淫祀的方式提供驳杂有毒的信仰之力，估计白肃的性格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甚至行事作风大变，会真正的往邪神方面发展。

幸好她的运气不错。

佛奴找到的避难所是在冲宫神社。

神社中的巫女们感应到了白肃，并且为她提供了整套的祈福神乐舞。

白肃这歪打正着一下摸着了正规神灵的边，享受了一次没有任何毒性的信仰之力，获益匪浅。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当成走了狗屎运，出门捡到个金元宝。

并没有想着以后这神社的发展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她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完全不懂这些神道宗教方面的门道，也没人能够提点她。

别提哈毛，哈毛如果没碰着白肃还是个连喉咙横骨都炼化不了的菜鸡家仙，也就能在横店的一亩三分地里称王称霸，出了横店连个厉鬼阿飘都能欺负他。

站在云头的白肃心情颇为复杂，她没想过自己会在日本收获这么多的狂信徒。

救下他们只不过是担心以后良心会过意不去，毕竟这些人没有像另外一小半作死的那样对她露出恶意。

当然，还有一种情绪是因为担心。

因为白肃发现在她的修为越来越高之后，她的情感却渐渐淡漠起来。

比如怜悯。

放在以前，哪怕有人对她表露出恶意，白肃也顶多略施惩戒，不会坐视他们就这么死在她眼前。

今次不同，近千人的生命被剥夺，她竟然有种无动于衷的感觉。

而且若不是白肃察觉到了这点，大概率那剩下的2000人她也不会救。

“难道成仙真的要斩断七情六欲？”

白肃心下暗叹一口气，收回俯瞰神社的目光，转向往南方飞去。

“真是奇怪，那个茅山道士为什么会去菲律宾？”

灵夙依的命运之眼不是事无巨细都能看到的。

顶多就是某个时间段发生的片段或者一幅静态图片，得然后到最终结果。

而且一旦她将这结果告诉他人，必定会引起蝴蝶效应改变命运，这改变过的命运是好是坏，谁也不清楚。

白肃没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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