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中央是一条宽大的石案,左右两侧竖立着两排石架,石架上几乎存满了各式卷轴,条案的后面是一条石床大小的石凳,一位留着羊角胡须的老者坐在石凳上捧着一卷卷轴眯眼查看着。
“律长老”北啸风上前拱手礼道。
老者几乎是头也没抬,继续看着卷轴嘴里沙哑的哼哼“啸风啊,好长日子不来了看我了,今天给老朽带了什么好东西啊”,说到好东西时,律长老才放下了卷轴,笑眯眯的看着北啸风。
北啸风好似知道老者要说的话,提前做好准备似得翻手拿出一个巴掌的小的小玉瓶献给了老者,一看见玉瓶,羊角老者眯着的眼睛泛着精光,一脸的眼馋样,也顾不得长老身份,麻利的从北啸风手中接了过来,一脸期待的拧开瓶塞,迫不及待的含住瓶口蒙了一口,然后回味似的眯起眼睛,吧唧着嘴唇。
大殿里一时陷入了沉寂,好一会后,羊角老者才回味过来,塞好瓶盖,宝贝似的将玉瓶揣进了袖口中,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哎,还是啸风侄儿懂事,知老朽心中所想”,话刚说完,转眼却是看到了站在北啸风侧面的天辰。
老者脸色微微严肃的一变,对着天辰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子,老朽怎么没见过啊,是有好东西献上吗”。
“额,,”天辰错愕纳闷的看向了北啸风,北啸风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咳了一声,刻意的把头转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就张口要好处了?”天辰无语的抖了抖嘴角,看大师兄不再管自己了,也心照不宣的翻手拿出一壶马奶酒来,这壶马奶酒还是天辰离开草原时,图尔泰特意留给天辰的,一直来没来得及喝。
从一开始北啸风进献那个小玉瓶时,天辰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幕了,只是没想到这位羊角老者竟如此直接,天辰也是人情世故的将这壶马奶酒献了出来,恭敬的递给了老者。
“嗨,还真有,老朽看好你”,羊角老者停顿了一下,严肃的脸色变得柔和,接过天辰的马奶酒,翻看了一下,拔开壶塞,轻轻的品尝了一口。
“嗯,不错不错,这味道还是第一次喝,”羊角老者只是抿了一口,就将马革酒壶放在了一边,从侧面的书架上取出一个略显青色的卷轴来摊开,拿起条案上的一杆笔轻声问道“叫什么名字啊”。
“小子禹天辰”天辰拱手礼道。
“禹天辰”羊角老者一字一顿的将天辰的名字写在了卷轴上,接着问道“想入哪一峰啊”。
“师傅银眉”
“哦,银眉新收的弟子啊”老者淡淡的说着,突然间却是抬头惊讶的喊道“银眉的弟子,你不是要入青樱峰啊”。
“额,,是啊,我是火樱峰弟子”天辰轻声回道。
“这,,哎,,”老者看了一眼北啸风,有低头看了一眼卷轴上还未晾干的字迹,叹气哎了一声,不慌不忙的从袍袖中掏出另外一只透着淡蓝色光晕的笔在天辰的名字划了几下,将这卷泛着青色的卷轴放回了原处,从最上面的一层书架上新翻腾出一卷泛着红色的卷轴,弹了弹上面的灰尘,摊开卷轴将天辰的名字又一笔一划的写了上去。
“禹天辰”老者依旧一字一顿的哼着声,写完了名字,老者冲着字迹吹了一口浑气,湿润的字迹立马干涸凝固,原本黑色的字体也变成了淡淡的绯红色。
“禹天辰,好名字,就是好像哪里听过”,老者看着卷轴喃喃道,猛地一下又抬起头来头来,屁股都抬离了石凳凳,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天辰,“你就是禹天辰,连宗门都没得见就干了圣荒岭天狼王三子的那个禹天辰?,你不是被逼跳下断魂崖了吗,竟然还活着?”。
看着瞪眼打量自己的羊角胡老者,天辰无奈的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回应道“这个,侥幸被高人所救,小子才能活着回到宗门”。
“我说呢,断魂崖下无生魂,还没听说坠入悬崖的人会活着回来呢”老者一副了然的神情,抬起的屁股又做回了石凳。
对天辰翻了一个白眼,羊角胡老者毫不避讳的轻喃道“银眉这个老东西,怎么老爱收些冒失捣蛋,不合情理,惹是生非的兔崽子回来,火樱峰还不够乱的”。
不明白老者说的话,天辰又撇眼看向了北啸风,可这时的北啸风却是悠然自得的散着眼四处观看,好像在有意避开天辰疑惑的目光,还时不时的握拳对着嘴轻咳几声。
“不过你小子还不错,懂规矩,老朽还是看好你的”再次拿过马奶酒喝了一口,老者不咸不淡的夸口道。
“既然已登簿,那就不再劳烦长老了,我这就带天辰师弟去火樱峰”听到律长老满意的语气,北啸风这才回过身来。
“嗯,去吧,你俩没事的时候,可以时常来老朽这转转昂”说完还特意给了他俩一个懂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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