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春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奇怪,回过身来拍了拍天辰的肩膀轻轻的报之一笑,头也不回的进了屋,之后舒缓的琴音和轻柔的歌声从木屋中传出,回荡在空旷的悬崖间。
“悠悠船儿水中荡漾,水漫荷花碧叶连天,忽闻琴音花丛绽放,一朵美莲宛在水中央,,,,,,”
琴音灵动入耳,天辰却无心听取,他知道他师伯的大限已经到了,和辰春一样从树枝上摘下一片枯叶拈在手里,却无心将它碾碎,脑海中一片空白。
“,,,,,今生不能咏荷载舞,来世不必狭湖相逢,倘若轮回逆转倒时,剑莲相伴永驻水中央”。
随着最后一句歌词在屋内回荡完毕,一道不和谐的残音应声而起。
“嘣,,,”这是琴弦断裂的时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道残音,天辰的心底一沉,捏着枯叶的两指情不自禁的抖动了一下,枯叶伴随着清脆的回响声,留下了它在唱给树干的最后一声,随后也变成碎末飘落在了树根下。
天辰双眼朦胧,道不出悲伤,说不出凄凉,心头毫无思绪,站在树下久久不能释怀,此刻,沉闷昏暗的天空淅沥沥的下起了蒙蒙的冰凉细雨,任凭雨点打在脸颊,落在鼻尖,最后化在了嘴里,不咸不淡难言其中滋味。
换了一身素服,抹了一把顺眼流下夹杂着泪痕的雨水,天辰借着雨水的滋润北朝木屋,面朝果树挖了一间可以将两人合葬的墓坑,铲起最后一方泥土后,昏暗的天空逐渐的变的明亮,沥沥细雨也停住了脚步,旁边的溪水经过雨水的浇灌开始欢快的流淌,发出哗哗的响声,新的一天开始了,细雨下了一夜,这个墓穴天辰也整整挖了一夜。
人死不能复生,入土为安,捧上最后一把泥土,天辰将辰春和明露二人合葬在了红果树下,削了一块木板当做墓碑,依照辰春最后的遗愿用匕首雕刻了神仙眷侣四字立在了墓前。
没有祭品,没有烧纸,天辰盘坐在墓碑前,拾起一片还算完整的柔软黄叶搭在嘴上,用沙哑的叶鸣声吹奏着欣若教给他的那首树叶调。
“听闻了没有,樱花神山的首席大弟子,号称清风剑侠的北啸风要和圣荒岭大师兄人称冷面修罗的南断云要公开决斗了,”
“真的,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因为两方弟子之间的杀斗越演越烈,二人不得不代表弟子们公开一战用以化解干戈,”
“我好像还听说为了这事,樱花神山的一位峰主和圣荒岭的一位荒王差点动起手来,如果真是那样,这两派之间日后可就无宁日了,”
圣荒城的一间酒楼内,一桌人交头接耳,轻声议论他们在街道上听闻的小道消息。
“我倒是希望他们打起来,我们也好趁机看看乐子,也比较一下这樱花神山和圣荒岭到底哪家更强”其中的一位食客趁着其他人议论的时候迅速的捞起了菜盘中的最后一片佳肴,眯眯着眼慢悠悠的咀嚼着,然后竖握着筷子左右指点,一边咽一边幸灾乐祸的说着话,一副很得意满足和期待的神情。
“哼,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要是打起来,倒霉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另一位食客估计是看不惯他的最后麻溜的那一筷子行为,撇撇嘴角鄙视的轻哼一声反驳道。
“是啊,他们一旦相互争斗,那可就可怜了我们这些小门派弟子了,要是那荒尊一声令下,我们可能就是最先的那一批炮灰,哎,寄人篱下难出头啊”其中的一位年纪略大的中年食客忧愁的叹息。
“你要是有本事倒是加入圣荒岭或者樱花神山啊,你的那点资质和潜力恐怕连人家的宗门都进不去”还是那个动作麻溜的食客剔着牙缝慢条斯理的嘲讽道。
“你,,,你,哼,,”说到了痛处,年长的食客涨红了脸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不只是此处,只要是听到了风声的大街小巷里,几乎人人都在高谈阔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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