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放开。”
王虎眉头一皱,仅凭吴老六话中的漏洞,确实没法证明贼人一定是他,还要给他施压才是:
“哼,我们已经给玉宇真传发了传音符,玉宇真传现正在赶来的路上。我劝你还是尽快认罪,免得连累其他人。”
李树,王虎二人把玉宇真传的灵宠弄丢了,哪敢主动去传音告知他,眼下这般说,不过是想发动群众的力量,给吴老六一点压力。
围观的人群似乎领悟到了内中深意,而且这吴老六平日里靠溜须拍马混了个领事,大家本就不服他,要是能趁着这事,把他拉下马,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坐一坐这个领事的位置,遂纷纷开口。
“吴师兄,你就认了吧,想必玉宇真传大人大量,不会与你计较。”
“哼,我最讨厌的便是偷鸡摸狗之辈,没想到……”
“唉,吴师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
一时之间,众口铄金,吴老六瘫在地上,冷汗直流,脑中像是被捣成了浆糊,再顾不上阮青洲是否有姹女峰的关系,喊道:
“不是我……不是我……是阮……”
这时,阮青洲恰好走到了杂役院中,方一进门,便看到吴老六躺在地上。
吴老六见阮青洲进门,眼中霎时像是迸发出了一道灼热的光芒,双手撑地,连跌带冲地跑到阮青洲跟前,抱住了他才迈入大门的右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阮师弟你可算来了,快给这两位师兄解释清楚不是我杀的珠颈斑鸠。”
王虎和李树的目光也适时看向阮青洲:
“小子,难道是你宰杀了玉宇真传的爱宠?”
还不等阮青洲回话,围观的人群中竟有好些个女修站了出来声援他。
“吴老六你说什么疯话?阮师弟怎会是那种人!”
“两位师兄莫要冤枉了好人,阮师弟的为人,大家伙都是有目共睹的,必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支持阮师弟,还请两位师兄明察。”
……
这些女修似乎完全忘记了她们和外门弟子的身份差距,一个个出来仗义执言。
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幕,便要从系统的被动功能说起。
系统会主动吸引高质量的女修来考验阮青洲,而修为和阮青洲相近或者低于他的女修,也会被无形中影响,虽不如系统直接吸引那般狂热,却是胜在绵长,受众广。
眼下这些练气前期女修的举止,便是受了系统的影响,对阮青洲天然的具有好感。
就在王虎二人骑虎难下之时,又有人进了杂役院大门。
来人正是亲传弟子—玉宇!
王虎和李树二人低着头,赶紧上前见礼:
“玉宇真传。”
玉宇身着亲传金袍,身姿挺拔,明眸皓齿,鬓发如云,端的是温润如玉。
见自己手下二人这般作态,气不打一处来,各给了二人一个嘴巴子,骂了声“废物”。
说着走向了阮青洲,脸上的阴云化开,笑颜轻展,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想必这位便是青洲师弟了吧,今日一见,果然是俊朗不凡,如此少年英杰,也不怪柳峰主那般挑剔的人儿,也看中了师弟。”
又指着王虎和李树,对阮青洲道:“青洲师弟,这二人没给你惹麻烦吧?”
接着转过头对着二人轻呵道:“还不滚过来给阮亲传赔礼!”
王虎和李树二人忙不迭来到阮青洲面前连连作揖。
这般作态,倒搞得阮青洲颇为尴尬,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玉宇亲传,那珠颈斑鸠……”
玉宇抬手打断了阮青洲的话。
“青洲师弟唤我师兄便成,你我同为亲传,日后更需亲近才是。至于那区区灵禽,师弟不必放在心上。”
阮青洲只好拱拱手,玉宇又道:
“师弟,那为兄便先行一步,明日是师弟的大喜日子,师兄亦会到场观礼。”
说完便招呼了王虎、李树二人,离开了杂役大院。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阮青洲满脸懵逼,哈,什么大喜之日啊,还要观礼,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和我说结个道侣还要搞个结婚典礼啊,还以为就是口头约定呢。
待到玉宇真传走了,周围的那些莺莺燕燕便一股脑涌了上来,对着阮青洲嘘寒问暖。
“青洲师弟用过早膳了吗?”
“师弟外边冻得厉害,快进屋里暖暖。”
“哎哟,以后该叫阮师叔了才是。”
……
众多女修围着他叽叽喳喳,更有甚者,趁机揩油。
阮青洲慌忙避开,喊道:“众位师姐还是唤我师弟便成……哎……别摸了。”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办理了卸任手续,阮青洲终于得享安宁,一路回到了竹楼。
刚站定,便发现婵儿正站在竹楼前等着自己。
“这是小姐给姑爷你的聘礼,小姐说了,明日结侣典礼过后,姑爷便搬到姹女峰的行宫中居住罢。”
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套月白法衣,一件内甲,一双厚底皂靴,皆是上品灵器,散发着慑人威压。
要知道练气期通常是使用法器,而灵器则是筑基期修士才能拥有的。
一件下品灵器,对于初入筑基期的修士来说,都是弥足珍贵,更何况这三者皆为上品灵器,还是比攻击型灵器更为稀少的防御灵器和辅助灵器。
婵儿交待完便回了姹女峰复命,独留阮青洲在风中萧瑟。
“这就是被包/养的感觉吗?也太消磨人的斗志了吧。”
仙道崎岖,众修士无不是披荆斩棘,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争一线之机。
而今,阮青洲却是什么都不干,修行资源便触手可及,令人感叹!
入了屋内,盘膝坐下,修行当勤耕不辍,不可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