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楚黎想到了军医叮嘱他的话。

“我之前居然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残忍。如果不是这次机缘巧合的话，你是不是打算等你死了之后再让我知道？”楚黎想问萧辞在他心里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这时候他却问不出口了。

“我已经是将死之身，又何必劳神。等我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的，到时候你也可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有什么不好的？”他的脸上尽是不解，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气什么。他的心底浮现出一个猜想，只是又被自己强制按了下去。怎么可能呢，这一切不是之前都已经说好了的。

楚黎想起之前军医劝戒过他的事，还有这一路以来的奔波。他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萧辞已经这样了，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居然连半分苦楚都没有露出。好像他的身体本来就很健康一样。

一想到这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急还是该气。如果他能再细心一点，不过萧辞，不是故意隐瞒，是不是他们之间就会有另一种结局？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知道的，如果你说了出来，我也会想办法和你一起面对，不会留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他定定的看着萧辞，只想固执的知道一个答案。

萧辞低下头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要说什么呢？之前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徒添伤感，况且者，这里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说得清楚的，既然他的心底从来都没有他，那又何必做出如此作态来，总是让他有不自觉的奢望。

“你又何必再问？”有那么一瞬间，萧辞不知道楚黎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内疚。”他终于还是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只是这会儿却让楚黎很不满意。

“什么叫不想我内疚，你觉得你要是死在了我的旁边，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死，我就能好过了吗？”楚黎不知道自己的心底为什么会升腾起这么大的恐慌，但是当萧辞一脸无语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总是觉得不对。

这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如今的样子？他们两个本来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可是现在比别人还不如。

“然后呢？你明知道这事情不是你的错，还有我本来就不想你再内疚，你知道的，我不需要怜悯。”萧辞没有说出来的事，更不需要他的怜悯。他想要的哪儿给不起。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楚黎看着萧辞的眼神有些迷茫。

他是知道自己已经变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太一直追寻的人吗？谁知道，这会不会不过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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