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胡说!匕首明明就是我爹给我的!”李愚气不过,立刻便大声反驳道。
胡子来不及阻拦,暗道一声,“糟糕!”
不过李愚的反驳,却是让周毅等人立刻一喜,“原来就是你这个小贼偷了我的匕首!我看你年纪小小,没想到嘴巴倒是挺硬的!
如果现在老老实实地把刚才你偷得匕首交出来,念在你也是初犯,而且年纪尚小,我可以做主私下饶过你们这一次。
如若不然,休要怪我们不讲情面!”
“我呸!和你们这种平白贪图别人财务的小人,我都耻于和你们说话,还有个屁的情面!是我爹给我的就是我爹给我的,你们休想拿了去!”李愚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硬顶道。
“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小小年纪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嚣张的!
好,很好,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落!
黑子、高个,你们几个给我上去搜搜这小贼,想必我们的匕首现在定然就在他的身上,休要让他们给藏了起来!”
周毅一声吩咐,手下的几人便要上前搜李愚的身。
这一举动顿时就激怒了安平村众人。
胡子此刻也是怒气勃发,“艹!你以为你们是节度使衙门的人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平白污蔑人还要抢夺他人财务的龌龊勾当?也不问问老子们答不答应!
兄弟们,给我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山中猎户最不缺的就是血性,胡子话音刚落,安平村的四十几号人便向周毅七人扑了过去。
堂堂晋江城,平海军治所重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身份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胆敢如此不讲武德,这让措不及防地周毅几个很是受伤。
即使是节度使衙门的精锐牙兵,再精锐,赤手空拳也抵不过四十几号人的群殴,更何况还是安平村这群人人练武的四十几号精壮汉子。
待到巡街的衙役赶到,周毅七人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胸口还在起伏,刚到的衙役差点还以为出了惊天的人命大案。
“这是怎么回事?”为首的衙役向现场的众人询问道。
“启禀大人,这七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平白污蔑我们偷了他们的匕首。争辩不过,竟然直接上前强行抢夺孩子怀里他亲爹给他出门防身的匕首。
堂堂晋江城,平海军治所重地,怎么能容忍如此猖狂之徒!
我们身为平海军治下乡兵,当然义不容辞要擒拿这些贼人前往官府衙门。可是没想到这些贼人居然异常凶悍,情急之下,兄弟们下手便稍稍有些控制不住了。”胡子抢在众人之前率先开口道。
为首的衙役听了胡子的解释,有些惊讶晋江城居然突显如此凶悍之徒的同时,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此猖狂之徒,下手重些倒也是情有可原。”
“老雷!老……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周毅听到胡子的解释,差点气的当场晕过去。见到为首的衙役居然自己认识的雷敏,便挣扎着呼唤道。
“谁?是谁在叫我?”因为声音有些过于微弱,雷敏一时之间没能找到来源。
“我……是我……周毅啊!节度使衙门的……周毅……”
断断续续的声音继续传来,这下雷敏总算是找到了声音的来源,“这……你是周毅?”
被安平村众人揍得几乎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周毅,让雷敏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确定。于是便俯下身,仔细辨认起来。
对方的迟疑显然被周毅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一把眼泪和血咽,“雷大哥,我就是周毅啊……上个月,我们还一起上过……”
“嗯,咳咳!”周毅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雷敏给打断了。不过,等到雷敏再次站起身的时候,对待李愚的态度却是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双方冲突,眼下躺在地上的人受伤颇重,眼见着便是事实上吃亏的一方。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我也不能只听信片面之词,所以请你们两方一起去衙门走一趟。”
对此,胡子早有预料,点头表示没有异议。安平村众人皆以胡子为首,见胡子没有异议也就接受了雷敏的要求,甚至因为衙役人手不够,安平村这里还抽出了几人帮忙将周毅七人一同抬往了晋江城县衙。
前往晋江城县衙的路上,李愚心中忐忑不安,“胡子叔,那为首的衙役明显和那个姓周的是认识的,如此一来到了县衙,他们怕是要勾结在一起!
早知道如此,刚刚就不应该冲动,把匕首给了他们就是。这样也不至于连累上众位叔叔伯伯一起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