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天殿继续重阳节庆典的过程中,尚宫金珞奉太后懿旨,命司礼监高凤到督察院调阅了何桓的履历。
金珞让人抄录了一份简历带回了永寿宫给太后过目。
“太后,我看何桓只是属于内阁的一名普通御史,并没有多大的背景。”
太后仔细看了看金珞抄来的何桓履历,发现了其中的一个细节。
“金珞,你看,何桓乃是何鼎的同族堂弟。”太后语气显得有些惊讶。
“何鼎,太后说的是,先皇宠信的御前太监何鼎吗?”
“是的,你看这里记录正是先皇时期,这个何桓还是在何鼎的举荐下入督察院的。”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要治何桓的罪吗?”
“请太后明示。”
“金珞,你跟了本宫有二十多年了,有些事我就不再瞒你了。”
太后向金珞说起了孝宗弘治十一年的一件往事。
当年也是在重阳节庆当晚。
张太后的两个弟弟,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伯张延龄,应邀到宫中参加庆祝晚宴。
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完全是依仗这孝宗皇帝对张太后的宠爱,作为外戚才被封爵的。
这样的人往往缺乏教养,不懂礼数,妄自尊大。
当日夜宴,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俩就没有把百官放在眼里,他们纵酒畅饮,喝得醉醺醺的。
期间出了宴饮的廷堂,二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去解内急。
混混沌沌,模模糊糊来到了孝宗皇帝的御书房。
“哥哥,这是哪里啊?”张延龄言语不清的问到。
“我,我——也不知道啊?咱们好像是走错地方了。”
“是啊,喝酒的地方应该人很多,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他俩闯进了御书房,看到置衣架托着一顶珠玉璀璨的帽子,便好奇地走过去。
“弟弟你看,这怎么和皇戴的帽子如此的相似呢?”
“漂亮,哥哥,给你戴我看看。”说着张延龄就把皇冠拿在手里,要给哥哥张鹤龄戴。
这时,皇的御前太监何鼎奉命出来寻找张氏兄弟二人。
看到,张氏兄弟正在亵渎皇冠,何鼎大怒,赶紧前阻拦,“你们这是大逆不道,私戴皇冠可是杀头的重罪,是对皇权的亵渎。”
听何鼎这么一说,张氏兄弟吓了一跳,险些把皇冠惊得掉在地。
二人的酒被吓醒了一半,仓皇地逃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