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一、星期五、小满,停止了近十来天的雨季卷土重来,甚至比上一次还要凶猛。
北湖行省、南湖行省,赣省……
整个长江中下游,可以说一片泽国,到处都是被堤坝决口带来的人间地狱。
受强降雨影响,本该这周末给李铭补货的常青打来电话,说是南湖到北湖这边的道路被山洪摧毁,预计最近半个月内都不会派车补货,具体的补货时间,则要等影响整个南湖、北湖等省份的雨季彻底结束才行。
屋漏偏逢连夜雨,让李铭大为光火的是城关西村居然也闹了幺蛾子,说好的五天内迁坟居然无疾而终,更是出现了城关西村村民拒绝迁坟行动,说是什么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人都埋了就不要去打扰先辈长眠。
“李铭,城关西村那边若不愿意迁坟,那咱们地里面的几座坟岂不是要一直丢在那边?”
李娜腮帮子气的鼓鼓,李铭伸手戳破道:“城关西村村民不愿迁坟,那卖地的城关西村村委必会组织人手将地块上的坟墓迁走。”
李娜不信道:“城关西村那边的村民可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咱们地里头的那几座坟可是近些年的新坟,城关西村村委会怕是不容易迁走咱地里的坟吧?”
“不会,城关西村那边既然敢卖掉临渠地块,又说了负责地块上的坟墓迁移,肯定是事先做了规划的。
你信不信,那些阻扰迁坟的无非是价没谈拢,想我们这些买地的人在额外的出上一笔钱。”
李铭冷哼道:“按照地契协议,城关西村村委会若不能按协议迁移走咱们地里坟墓,我们有权退地或者是自行拆除掉地里面的那些墓地。
而且这大雨卷土重来,城关西村那边必然没啥夏收粮食。
以我判断,城关西村那边必然是极其缺钱救灾的。若他们不愿迁坟,一旦我们去退地的话,城关西村那边是根本没钱赔偿给咱们的。”
李铭胸有成竹道:“城关西村之前的二次买地本就是为村里面筹集资金,他们那边是绝不会允许有人破坏掉他们村的地块买卖。
信我,城关西村那边肯定会出台强制性措施,咱们地里的那些坟必然会被强制迁走。”
如同李铭判断,五月二十三,也就是麻纺总厂厂办学校周末放假之日,城关西村临近水渠的地块上已经看不见哪怕一座墓碑,就是临河的柳树也被人砍断几棵。
“李铭,咱们真要在这建厂吗?”
临近水渠旁的柳树被砍,长渠中的高水位令李娜看的心慌。可李铭知道,自今年大水之后,前湖这边将再无水灾。哪怕是后世最为严重的98年,这边的水渠也是正常流动,后世更是沿着水渠修建了两条水渠观光路。
“李娜,看见水渠对面的再建工地没有?
我告诉你,那是咱们县的自来水厂,人自来水厂都在这边建厂了,咱们这制衣厂还有什么好怕的?
回头等厂里面盈利了,咱们请人做个水渠围栏,无聊了还可以在这围栏边钓鱼呢!”
李铭说出规划,李娜顿时充满向往道:“那还得建个观赏亭,要不然这得多晒人啊?”
“那是肯定的,我可不舍得把你给晒黑了!”
李铭趁机抱住李娜,前几日都没发现李娜变化,今日算是有了那么一点惊喜,日后这绝对不会是对A。
“李铭,你快过来!”
李娜娇羞的从李铭怀里挣脱,惊慌失措的指着迁坟遗留坑洞道:“刚有到光从里面射出,别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