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与在场长老们的诉求，其实并非完全相同。

长老们所牵挂的。

无非就是这座五庄观，以及观中近万弟子的修行事宜。

按照他们给出的提议，提高售价，走高端精品路线。

将这三界通法器，卖给各大宗门核心弟子，以及各种修二代。

确实能在短时间内，赚取一笔数目不菲的灵石，暂时解决五庄观的困顿。

可这绝非长久之计。

也并非秦川的目标。

秦川现如今，唯一的目标，乃是保住人参果树，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自己作为“域外天魔”。

若非凭借这天生灵根，遮掩自身气息，只怕早就引来天雷轰顶了。

五庄观过得再滋润，盘不活人参果树。

自个儿一样是个死字。

卖法器这点可预期收益，对于一众修士来说，算是一笔不小数目。

可对于人参果树，这种堪称绝顶的天地灵根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无非是苟延残喘，多存续些时日罢了。

这可不是秦川想要看到的结果。

更何况，人参果树活不了。

三界通的传讯功用，自然也无法维系。

要真闹到那般田地，脸上不好看的，也不光是自己这个代观主。

有着“树联网”这个超级宝库在手，前途一片光明，完全可以做到可持续发展。

秦川自然不会干出，此般竭泽而渔之举。

“一……一百？下品灵石？”

“我……我没听错吧？”

秦川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

原本肃静下来的老律堂，瞬间再度沸腾起来。

一众长老面面相觑，只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纷纷质疑出声。

相对于三界通，目前展露出来的品质与功效。

一百下品灵石，与白送又有何异？

对于众人此番反应，秦川自是早有预料。

不紧不慢，从容出声确认道：

“不错，一百下品灵石。”

“这个价格，寻常炼精化气修士，咬牙攒上些时日，也能购置得起。”

在凡界修真界，这种典型金字塔结构的地方。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这种底层修行者，才是真正的主流群体。

而用户量，才是互联网的生命。

前世那些个大厂，莫说是白送。

就算是倒贴烧钱，也要想方设法，先将流量圈过来再说。

要不是五庄观里，财政形势太差，已经有些难以为继。

就连这一百下品灵石，秦川也想要一并免去。

不过现如今空口白牙，想要与这些个老古董，解释如此后现代的概念。

实在无异于对牛弹琴。

秦川也只能绞尽脑汁，尽量解释些通俗易懂的内容：

“因为我这三界通法器，并非是一锤子买卖。”

“每次进行通讯，都将根据通讯距离、通讯时长，以及传讯方式，收取一定费用。”

“若是到期不愿支付传讯费用，就无法与人参果树建立连接，与一块砖头无异。”

听到此处，面露不解的众位长老，这才稍加释然。

每次使用，都需要消耗灵石，相当于可以无限重复使用的符箓。

只要功能足够强大，价格足够公道。

也还算是合情合理。

细水长流，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