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灰发脸上褶皱如沟壑一般,朝鹤发童颜老者看了一眼,又赶紧闭眼,照秃顶老者一样施法作难,嘴中开始喃喃喃自语着……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来,看老夫收了你!”
鹤发童颜老者脸皮直抽抽着,笑得如夜枭般,露出黑褐色的尖牙,微闭上眼睛,双手搭在膝盖上,忽然全身一阵颤抖,一团红光撞出老者的身体上,在老者的面前盘旋了几圈。
那红光如鬼魅,杀气很甚,凶狠如冰冷的匕首,像离弦的箭直接飞向祭坛中,随黑雾在某一处凭空消失。
……
危难之际救人,早一分钟,可以挽救一个生命,早一秒钟,可以让生命减少一个致命创伤。
陆然顾不上黑雾,直接摸索着前进,突然心中一阵惊恐,整个人仿佛置身当初场景:
黑暗森林中,无边无际,一片死寂,活的全无。
只剩下那种颤抖的心,一具全无灵性的躯壳。
那一声枪响,陆然意识一阵模糊,他低头看了一眼心脏的位置,一个黑洞,沽沽的冒着鲜血……
又是一样的感觉,死神的降临,灵魂的颤栗,生命的逝去,当在此时——
陆然随手抄起一件饭桌上的电饭煲,直接挡在面前,戒备着周围的一切。
一道红光自祭坛虚影突兀而出,红的光,血的泪,吞噬着灵魂,邪性,如鬼火一般。
带着血腥的污浊,杀机凛冽,直奔陆然而来了。
陆然奋力而起,直接将电饭煲用力朝红光掷去,却听见啪啪两声闷响,红光直接穿透电饭煲的两壁,挟浓烈的恨意,直奔陆然心口。
那速度快若闪电,势如闪电,让陆然都来不及有半点反应时间。
啪--咚!
一声脆响,接着又是一通闷雷。
那红光一片诡异,杀机四伏,恨意无尽,滔天的鬼魅,凶煞残暴。
一个声音低语,又如桀桀的怪笑:“小家伙,拿你的神魂,给老夫祭炼阴魂!”
红光所挟的巨大的冲击力,如同从狂暴的野牛,直接将陆然撞飞,砸倒椅子,撞倒饭桌,直到最后斜靠在沙发上。
“啊--”
陆然一阵惨叫,红光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虚影蛮横而来,直入心底,他凶残已极,令人惊恐。
之后,陆然神识一阵恍惚,脑袋一阵头晕,白眼珠子直翻,全身无力,整个人都昏死过去了。
“小子,老夫会好好对待你的--咦?怎么一回事?”
声音若有若无,似幻还真,但是话头一转,后面则是一阵惊慌,紧接着一阵惨叫:“啊--”
那惨叫带着凄厉,无尽的恐惧,连带着陆然也心惊胆颤。
胸口一阵巨痛,痛入骨髓,疼若抽筋,直接让昏迷的陆然又醒了过来,只微睁眼睛,前面就红光大作。
胸口处升腾起一团焦糊的味道,陆然只是一瞬间,差点昏死过去,半睡半醒中,他只记得一点,胸口处的皮肉好像被烧红的烙铁直接烤焦了,烧糊了……
恰在这时,那红光粘在陆然的胸膛处,红光四闪,像极力地逃脱,又像痛苦的哀吟,那陆然胸口处的黑白纸张如巨大的抽水泵,任红光百般逃脱、极力闪避,却还是慢慢陷入纸张里面,红光也越来越淡,最后直至消失不见了。
“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老夫--”
最后一声嚎叫,那样不甘心,声音越发微弱,只至最后消失。
迷迷糊糊的陆然直觉得胸口处又痒又麻,在黑白纸张的照拂下,原先被焦糊的血肉飞速地生长,等陆然真正的警醒过来,胸口又是全新一般,只是在贴身的内衬上,残留着焦煳的血肉。
原来黑白相间的纸张挡住了红光的致命一击,不光救了自己的一命,还将受到损伤的血肉全部恢复了。
这纸张乃是古怪婆婆留下的。
虽然空无一字,也不知道是何作用,但陆然还是贴身保存着。
现在倒是有一张写意、模糊的图像,那是一个老者的头像,虽然鹤发童颜,但实在面目可憎,阴森可恨。
他的脸似挣扎,又似懊悔,更是无尽的轮回。
仔细看了看,陆然还是不解其意,只得把纸张继续藏好。
不管如何,这纸张救了陆然一命。这一定是个好东西,陆然也顾不上研究纸张的具体作用了。
但此时此刻,屋内一定有生命即将逝去,救人要紧,还是咬牙摸索着,朝前面走。
先打开了两个卧室的房门,却是空无一人,最后去打开卫生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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