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间,梁虎也已三杯下肚。酒过半酣,陆斩炎借着帮梁虎斟酒,貌似无意地道了一句:“不知,今早那案子,虎哥可有了头绪?”
“案子?!什么案子?”
听得这话,梁虎拿酒的手一顿,眼光似飘忽地瞥了旁地一眼,一拍额头才道:“嗨,瞧我这脑子,也就数你们这些小屁孩好奇心重。今早这事,要真说起来,还真不算什么案子。估摸着那模样,多半是半夜喝醉酒误的事儿。推测,就是一脚虚踏,落入水中给淹死的!”
“哦?!”
听得梁虎这么说,陆斩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嘴角扯出一抹不以为意地淡笑来。
“怎么,看小兄弟的意思,莫不是以为是我梁虎,搪塞你们不成?”
叶离,眼见梁虎突然阴下了脸,刚想打哈哈,缓和一下气氛,耳边却是又听得陆斩炎,笑了笑,道:“小子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若是梁捕头不便说,小子不问就是——”
梁虎向来都是个只适合抚顺毛的,这一回头,怎么老路却是将他先前关照地话,全忘了啊!
陆斩炎这话一出口,急得叶离桌下直踢他的脚。
果不其然,先前梁虎还阴着的脸,一听这话,脸色更是阴沉了起来。虎躯一动,嚯的起了身,就要作势离去。
眼见此,陆斩炎依旧眼皮一抬不抬地,小口啜着茶。叶离,却是觉得心口猛地一滞。下一瞬,就觉着,疼地厉害——
这顿可是自己掏得荷包啊,真当他叶二少钱多得使不完呐,开玩笑,这可是他攒了几个月的零花钱啊!
这下可好,这正事都还没问,饭局却是要凉啊!
照我说老陆你丫的,十足就是个败家玩意。
那里叶离正心疼着自己的荷包,这里陆斩炎直觉头顶阴影逼人。
下一瞬,那梁虎却是重重地,重又坐了下来,道:“老实说,就是你小子托的叶哥儿,来问林家老宅那案子的吧?”
说着话,他那双虎目也一瞬不瞬地紧盯上了陆斩炎。
“梁捕头说得不错,正是小子。”
“怎么,也是冲着那悬红?”
“可以这么说。”
“呵呵,想要从某的口中,知晓一二确也不难,只要你说出,是怎么看出某有意隐瞒的就行?”
梁虎本就是个直肠子,此番见着这少年阴不阴阳不阳地,就算走了,这心里也委实不舒坦。还不如,借此问个清楚明白。
“很简单,当时虽然小子离得远,没能看得真切。却也于无意中,窥得了那尸体的一二。若死者真是落水溺死的,那死前必定会有个拼命挣扎的过程,就算是饮了酒,如今这寒冬季节也少不得被激醒大半。即是挣扎不仅头发、发际,手脚指甲缝,若是穿着鞋子,则包括鞋子内都会有泥沙,口腔、鼻孔内有水珠。呼吸不停,吸水入肚,因而又会出现两手自然蜷曲。但,就小子当时窥得,却绝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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