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炎嘴角扯起一抹浅笑,正欲几步上前,面上忽觉劲风掠过,却是一个身影,抢先一步将那包袱抢了去。随即,双脚一瞪地,又轻轻松松地,跃上了一角的残垣。寒风中,衣襟随风飘逸,一副飘然出尘之貌。
“小摊主,哦,不,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说话之人,一身月白色道袍,手持拂尘,俨然一副淡然的笑容。
“星隐道长,果然是你!”
陆斩炎见着残垣上,正俯身,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的道士,倒也并无太大的意外,同样回以一脸淡笑。
“哦?!现在贫道倒是挺好奇,你是怎么猜到的?”
“很简单,从皮相上讲,除了双生子之外,很少有两人能那么想象的。更别说,能在神态上,也如此惟妙惟肖的。特别是,那十数贯钱体量可不小,而你方才离开之时,身上并无这鼓鼓囊囊的东西。想必,那钱财应当还在这废宅内。”
“呵,说得好,听着好像,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只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其他人,帮你说谎的?特别,里面还包括了林俊砚。”
“要是贫道说,那孩子没说谎呢?”
“没说谎?”陆斩炎听道士如此一说,心下顿时炸了:不可能。但,面上却还是笑着,道:“要是道长说的都是真的,难不成,你还真有分身术?”
“嗯,差不多吧!”
“什么意思?”
“那可是贫道讨生活的手段,又岂能说与你知——”
“……”
“那小子,是否可以认为,先前在这废宅内,弄出些神神鬼鬼的事儿,也是道长讨生活的手段?”
“嗯嗯,这个贫道可以明确告诉你,那些事还真不是贫道干的。”
“那是谁?”
“贫道也不知!不过,贫道倒是不介意小兄弟破解其中玄机!”
“啧啧啧,小子若真破解了玄机,那岂不是断了道长的财路?”
“哈哈哈,无妨,无妨,这钱早已入怀——”
这人不要脸,还真是天下无敌了啊!
那道士笑着拍了拍,怀中鼓鼓囊囊的钱袋,而后又指了指放于身旁的包袱,道:“反倒是,小兄弟的钱财,还在贫道这——”
陆斩炎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还有脸说!
“既然道长提起,不知可否现在就将那钱还于小子?”陆斩炎边告诫自己莫生气边道,又拿手指了指那包袱。
“可以,不过小兄弟可否应贫道一事?”
靠,我的钱,我拿回天经地义,没上衙门告你抢劫就该偷笑了,你还敢在那跟我谈条件。
“呵呵,小子与道长素不相识,本就不存在纠葛之说。先前道长戏弄小子,夺了小子的瓜钱,现在又如此,是否太过强人所难了?”
“不对,不对!贫道先前那不叫夺,只是劫富济贫而已!”
“......”
若是陆斩炎知道,这道士口中济的贫,是他老道自己,会不会气得直接将手中的刀抡过去?!
“且勿急躁,贫道接下来要说的,对小兄弟也不是坏事——”
道士说着话,仿似这才注意到,陆斩炎面色越来越不善,才紧接着又道:“一年前,这旧宅内曾发生过灭门命案,到现在还未破。官府为了缉拿真凶,特意出了悬红50贯。贫道看不如这样,我们就以此事为赌注,看谁能先破了此旧案,夺得悬赏。就以小兄弟存在贫道这的6贯钱,做赌注如何?”
“等等,我什么时候在你那存了钱了?还6贯?啥意思?那包袱里的,分明都是我的瓜钱——”
“小兄弟,这可不地道啊!这瓜可是贫道卖出去的。见你是瓜的原主人,才将就着分你些吧。”
分?分你妹啊分!能说这话,你这人得有多不要脸?
“既然,小兄弟不要,那贫道可就全数笑纳了。“
见着,那道士说着就要背着包袱跑路,又考虑到两人武力值的差距,这口气陆斩炎决定还是忍了。咬了咬牙,僵笑着道:“行——”
陆斩炎觉得自己脸上,一定写了“好欺负”三字。应是应了,却还是忍不住,道:“不过,小子怎么觉着,这从头到尾,都是道长设了套,特意让小子钻呢?“
“嗯,就算是贫道设了,那也要看小兄弟钻不钻吧!”道士背着包袱,俨然一副吃定陆斩炎的模样。
“成!不过,小子赌注要加倍,12贯,所有卖瓜的钱——”
“行,爽快,那就这么定了——”
一旁的叶离,见着陆斩炎这么说,却是急了:那道士输了,有没有钱赔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陆斩炎输了,就一定没有。
“老陆,你是不是疯了?要是输了,你哪儿来得钱赔他”
“大不了,我再给他六个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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