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至节,俗称“冬节”或“亚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冬至。
它既是二十四节气中一个重要的节气,也是传统节日。特别是在古代,民间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是古时候,漂在外地的人到了这时节,都要回家过冬节,也就是所谓的“年终有所归宿”。
冬至这一天,也有祭天、祭祖的习俗。家家户户都把家谱、祖先像、牌位等供于家中上厅,安放供桌,摆好香炉、供品等。
祭祖的同时,也祭祀天神、土地神,叩拜神灵,以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家和万事兴。
据说,这祭天祭祖的习俗,是从宋代开始的。或许,宋时促成这一习俗的皇帝,就是现如今的宋帝赵恒吧!
毕竟,说起来,作为一名东封西祀的狂热分子,他可是把祭天之类的活动,全当终身事业来干。想必干着干着,总也希望,会有一些东西留下来的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长至节作为一个大节,不但民间的百姓,要忙着置办各种物品、吃食。连着官府,也要举行祝贺仪式,称之为“贺冬”。并且,官方还有例行的假期,流行互贺“拜冬”礼。
对于,准备将“暖棚西瓜”,隆重推出市场的陆斩炎来说,这各家各户,都舍得花钱采买的大好时机,怎么让其轻易错过。特别是,临近长至节前的这几日,更是推销商品的黄金期。
心动不如行动,这不,当下就拉着难兄难弟的叶离,一起翘了课。在东市找了个摊档,准备停当,就要大展拳脚。
眼瞅着今日东市上,人节接踵的热闹模样,恍惚间,竟让陆斩炎生出了,后世春节前夕,大采购的感觉。
相对与陆斩炎一脸的跃跃欲试,叶离却是一脸的苦逼。
“喂,我说老陆,你自己有课不上也就算了,干嘛还不厚道地非要拉上我啊!你也知道,那严老儿一板一眼的紧。我们这么干,还不得把他气疯了不可?”
要说叶离对严夫子有所顾忌,还不如说他是对他爹顾忌。只因,这严夫子再生气,也不会打断他的腿,可是他爹会——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忘了告诉我,严老儿让我罚抄,没抄完就不用去书斋的?”
“那啥,不是,昨天听到发财大计,一开心就给忘了嘛!”叶离扯着一脸尬笑,只是话说到后来,却是越说越没了底气。
“切,那是谁说,但凡只要给个瓜,愿意跟着我上刀山下火海,做牛做马都不在话下的?”
“嘿嘿,老陆,瞧瞧你误会了不是!我这不是要捧你场嘛!再说了,我叶离哪儿是重瓜轻友之人?连严老儿的课,我都翘了,这说明什么?这分明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啊!”
这牛是吹出去了,只是陆斩炎听了自己的话,分明是一脸的不信。叶离眼睛滴溜溜一转,顿时笑眼一眯,来了个火力转移,道:“诶,我说老陆,眼看这人也聚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别闲着了,赶紧开档吧。”
不用叶离说,陆斩炎也看到,此时的摊档前,确实已是围了人不少的人。有那,两两低头凑在一起,低头说话的;也有那,呆站着,直愣愣发着呆地;
只是,众人那一双双眼,毫无例外,全都滴溜溜地围着摊档前,那数只圆溜溜的西瓜转着。
但,最多也就这么干巴巴地光围着,竟是没一个人打头上来问个一二三四的。
见着眼前众人,如此这般地害羞带怯,叶离却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那心情,估计跟他初见这瓜时一样,彻底蒙圈了。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还不敢相信,眼前见的会是真的。九成九,这些瞧热闹的人,全是把这瓜当祥瑞来看了啊!
毕竟,这季节哪来的瓜啊?说高了,其神奇度,可直逼九穗稻、双头灵芝之类了。
犹记得当时,自己手中捧着这瓜,分明都感觉到那沉甸甸的重量了,可依然还是不敢相信,竟傻乎乎地问陆斩炎,道:“我说老陆,这能吃吗?能吃吗?不会是你用障眼法变出来,骗我的吧!”
有了叶离这块“金玉在前”,陆斩炎自是多少了解了,现在这些围观者的心思。
也不多言,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当着众人的面,在一字排开的数只瓜上分别弹了弹。而后,选定了一只,随手拿起又颠了颠,想来是最为满意的。这才将其,稳稳地放到了案前的案板上。
只见那瓜圆滚滚地,果面底色翠绿,均匀分布墨绿色细条纹带,瓜藤也新鲜地紧,显然是刚摘下不久,还新鲜欲滴着。
随着陆斩炎的手起刀落,伴着“咔”的一声脆响,红艳艳的瓜瓤带着颗颗的黑籽,瞬时展露。西瓜特有的清香,也随着陆斩炎熟练的切瓜动作,沁入了众人鼻间。
引来一阵吞咽口水声——
真香啊——
还当真是——瓜——
众人震惊之余,有那离得近的,更是忍不住擦了擦嘴角。别说是尝了,连两厢再次相见,也差不多有大半年了。不见着还行,但凡是闻着味了,真是要了老命。那肚里的馋虫,仿佛都在此时,被那阵清香给弄醒了——
可——
下一秒,想象中的火爆场面,依然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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