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明月当空,正是鬼出没的时机。
正当风柱不死川实弥想要转身的时候,却突然僵在了原地,仿佛有数道恐怖的气息在他背后出现。
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有着六个眼眸的剑士、白发手持金扇的男子、桃红色短发,全身刻满无数代表罪人的深蓝色刺青的男子现身了。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着急动手杀死自己,而是用气势压迫的风柱不死川实弥无法动弹,只要他发出声音或稍有动静就会当场死在这里。
另一边。
产屋敷宅邸的外面,一道身穿黑色服装、戴着帽子的诡异男人的脚步声传来,朝着屋子里走去。
“来了吗......”
躺在卧铺的产屋敷耀哉浑身裹缠绷带,一副濒死的模样,妻子天音端坐在一旁。
听到脚步声传来,产屋敷耀哉抬起头来。
他虽然看不到什么。
但却能感受到屋外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漆黑的卷发下,血红的眼瞳注视着前方,给人一种充满血腥、残忍、桀骜不凡的侵略气息。
在感受到这股气息的刹那,产屋敷耀哉的身体明显颤了下,强忍着内心的冲动。
“......初次见面,鬼舞辻无惨......”
被绷带缠成木乃伊般的产屋敷耀哉空视前方,让人看不出他的具体情况。
“可真是丑陋的姿态啊,产屋敷......”
身处黑暗中,黑色风衣下的男子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你终于...到我这里来了。近在眼前的...鬼舞辻无惨。我们一族的污点,鬼杀队千年不断追逐的,鬼之始祖......”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他无法看到鬼舞辻无惨,便对身边的人询问:“天音,他...外表如何?”
“看起来像是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但眼睛是血红色的,瞳孔像是猫一样细长。”
“是吗,这样啊。”听到这里,产屋敷耀哉再次抬头,开口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你肯定对我...对产屋敷一族深恶痛绝吧?你肯定会亲自来杀死我们......”
“我已经没兴趣了。”
鬼舞辻无惨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千年来不断阻扰我的家族,没想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丑陋,何其丑陋!!你已经开始散发出尸体的恶臭味了,产屋敷!!”
“尸体的臭味吗?是啊,我已经时日不多了。半年前医生就说,没有时日可活了......即使如今还能活着,全都是因为想要把你彻底铲除啊!咳咳!!”
尽管身子虚弱,但产屋敷耀哉的语气却激动了起来。
“你是这样想的啊......你的脑子已经烧坏了吗?愚蠢到你觉得你能杀死我?!”
鬼舞辻无惨瞬间判断出了产屋敷耀哉已经濒死的事实了,他反而讽刺的冷笑起来。
“你可能不知道,我为何对你有如此神的执念。鬼舞辻无惨,你跟我...是同一个血脉,但因为你是千年以前出生的,我和你的血可能已经相去甚远了......”
“你想说什么?我可没有所谓的任何感情,也不记得留下什么孩子。我的五位妻子早就被我逼死了。”
“是家族。因为一族中出了你这样的怪物,我们一族就被诅咒了...神主说,若血脉中出现了鬼,你们就要倾注心血打败他,如此一来一族就不会断绝。鬼舞辻无惨...你是我族唯一的污点,我必须要把你彻底抹除在这里!”
“荒谬至极!!”
鬼舞辻无惨语气愤怒起来,冷声道:“嘛,算了,我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就算我曾经和你的先祖是一个家族的人,那也已经是过去了,产屋敷,把那东西交给我,我可以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还不明白吗?鬼舞辻无惨啊,你难道这千年来没有做过同样的梦吗?”
此言一出。
鬼舞辻无惨的身体一僵,他眼眸中闪烁着杀气看向前方。
他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眼前的产屋敷耀哉并没有让人厌恶或憎恶,不如说,他看着正在外面花池边游玩的两个产屋敷家族的女儿,陷入了沉思中。
这里没有其他人。
只有产屋敷一家的人,只有人类,就连柱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何时到来。
这种情况下,对于鬼舞辻无惨而言,杀死产屋敷耀哉只需要一瞬间,柱是不可能救得了他的,所以鬼舞辻无惨不怕什么。
但他很疑惑。
为什么,这些人会如此镇定的跟自己对质?
他们难道不怕自己吗。
这时,产屋敷耀哉微笑着开口了:“让我猜猜,无惨...你梦中的永恒,是获得不老不死的生命?但似乎离完美,缺了一样东西吧......”
“是啊,而且马就要实现了。只要得到那朵花。”
鬼舞辻无惨说道。
“你的梦想不会实现了,无惨......”
产屋敷耀哉摇了摇头。
“哼,看来你把青色彼岸花藏起来这件事很有自信啊。”
“你错了,无惨......”
产屋敷耀哉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