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朱由检和范景文各自的桌子上就摆好了食物。
两人的桌上都摆着同样的食物,分别是几张烙饼,一碗宽面,一碟大蒜和一碟肉酱。
上这些,倒不是朱由检想表达什么,是因为他就爱这些,上辈子也是。
估计历史上的崇祯也是吃这些的,毕竟勤俭节约也是崇祯一生的座右铭。
原本有些拘谨的范景文,见着这些,顿时咽了口口水。
朱由检哈哈一笑。
“先吃饭,吃完再谈。”
范景文也不矫情:“学生遵旨。”
一君一士,就这么就着大蒜,啃着烙饼,吸溜吸溜的吃着面条,相顾无言的干起了饭。
吃饱喝足,范景文悄悄观察起了朱由检。
这也不怪他太过小心,主要是那些年吃了太多头铁的苦,迫不得已才学会了察言观色。
他看得出来,这位新皇,好像并非是那种头脑不清醒的皇帝,也并非那种故作高深的低能。
相反,有一种难言的亲和感。
范景文久居官场,深刻的清楚,身居高位,尚且能让人感受到亲和,是需要极高情商和城府的。
而这位新皇不过十七岁的年龄,却能带有这种城府,足可见其修养。
应当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皇帝...
只是,君心难测,总归还是小心的好。
“宫里的伙食可还吃得惯?”
被朱由检突然这么一问,范景文也没有惊慌,连忙答道:“吃得惯。”
“很好。”朱由检笑了笑,又说道:“以后就让尚膳监照这个给你做了。”
“哦,啊?”
范景文惊了,这是要干嘛?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刻起身离座拜倒。
“学生君前失仪,请陛下治罪。”
朱由检皱眉:“不要动不动就拜,在朕面前就不要摆官场上这套了。”
范景文不敢起身,颤声道:“如此不合规矩。”
朱由检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言,而是讲起了自己的用意:“朕早就听闻光禄寺那种大食堂的伙食不好,怕你到了宫里办公时吃不惯,便让你今日尝尝尚膳监的手艺,如此看来还是挺合你胃口的。不就吃个饭的事吗?有些规矩可以讲,有些规矩就不要那么迂腐了嘛。况且朕要让你做的,就是不守以前的规矩。”
范景文一惊,宫里办公?众所周知,皇宫内城,除了太监以外,真男人能待的只有一个部门,内阁。
不会吧?不会吧?坐烟花上也升不了这么快吧?
朱由检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不过,还得委屈你先吃一段时间的大食堂了。”
范景文困惑道:“陛下,学生愚钝,能否说的明白些?”
朱由检朗声道:“你先起来再说。”
“学生遵旨。”
范景文这才起身。
“坐。”
“学生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