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都,众多信徒最热衷的城市。
一座充斥着绝对天主信仰的城市,在百年前同新生的江都相并诞生。
这两座风格独特又极大不同的城市却是都有一股相同的势力在其背后运作,借着保卫之名来进行对城市的管控。
他们掌管着,甚至与巡查官有着同样权力威严,但他们在江都却不会设有任何武力部署。
这是长久以来不成文的规矩,两座城市可以由同样势力独裁,但不可对双方城市进行任何关于武装事物的接触。
包括异人和古技传人。
当然,十字都与江都不同,相对而言十字都的市民在面临专制控权的时候,不会选择反抗亦不是逆来顺受。
他们将苦难日子与愉悦的短暂瞬间都归于他们信仰的神。
一个在江都几十年前暴乱后出现的新神。
2058年12月23日,下午3点12分。
在弄堂深处,刻有十字印的井盖被人从内移开,随后一只沾满污水,肤色苍白又枯瘦的手探出,在握紧边缘后,披着浸透肮脏泔水的风衣贴着肌肤,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难受的感觉。
那人从下水道爬出后,眼球不自然旋转着,像是还未适应那样,四肢不协调地扭动,朝前缓缓探出一步。
终于,在数十秒的四肢调整下,那人扭了扭脖子长叹一口气低语道。
“竟然来到十字都了吗,就当做是正餐前的甜点时间吧。”浑身散发着熏人恶臭的男人扶着额头,随后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排泄物和食物残渣形成的废水,管道中水流的速度很快,居民区就在不远处。”
男人翻了翻自己身上的口袋,在翻动口袋的途中露出下摆一片猩红,还有可怖的抓痕。
那些抓痕旁还有数个手掌印,血色相间,刺痛眼目。
自始至终男人都没有对这种气味和诡异的衣物产生任何不适,反而认真的检查自身,直到一张身份证掉出。
那是个神色萎靡,脸色苍白的人,眼窝深陷像是几天没睡过觉一样,在他的眼底甚至可以看出不耐烦和独属某种宅类人群的畏惧。
很显然,他是被人强迫着拉来拍这张证件的。
但这与当下似乎并没多大关系,唯一可以擦的上边的就是身份证上的人,与男人竟无比相似。
从下水道爬出的男人此刻除了一身恶臭和逃犯一样的衣装以外,其余面容都比证件上的俊秀许多。
“谢图”男人一字字念出那个名字,随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被我刮掉人皮的倒霉蛋叫谢图啊,好难听的名字。”
他收好身份证,拍了拍自己的双脸。
“以后我就代替你的身份啦,不知道你的尸体会不会被十字都的侍卫发现,都被我扯成碎片了,就算发现了也和我没关系。”
男人自言自语,忽然想起要出行前接收到的指令。
找到酆都的后人,然后杀了他。
“叶知菲啊叶知菲,难得把我叫出来一次,我先在这个城市填饱肚子再去找那个人你不会怪我的吧。”
本就是被叶知菲通过上百人的血祭而召唤出来的三眼族人,从出生而来就持续到死亡的可怕饥饿感。
但随之带来的是让敌人感到绝望的肌肉强度和恢复能力,在完全形态解放时甚至可以达到泰坦巨人那样的威慑性。
总而言之,他来头很大,而且受命要去宰了席酆。
谢图挠了挠耳朵,准备从弄堂里出去,此时肚子发出饥饿的巨响,大脑已经给出极度需要觅食的信号。
但就在此刻,前方忽然传来细微的喘息声,在那处黑暗之中,提着长枪的十字警卫缓缓浮现身影。
十字,十字,十字,无论是盾牌还是制服甚至是长枪的全形都是十字的样式。
暗金色泽的长枪在地面上刮出零碎火星,面色不善的警卫盯着露出诡异笑容的谢图。
“偷渡者,你的行踪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现在以非法入侵和故意杀人的罪行指控你。”
啧,被撕成碎片了都能发现的吗,早知道就把他吃掉了。难不成是那个在他小脑上连接着的芯片有关系。
在被传送到十字都的时候,他就顺手找了个刚走几步就撞到面从医院里刚出来的人。在一些无意义的抵抗下他像是撕开一垃圾袋那样把他撕碎然后换上人皮。在那时候位于小脑表面的一个芯片闪了闪就没动静。
没想到这座城市也实行了会有这种恶心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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