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礼没有反抗,嘴角挂着微笑乖乖照做,乔余更加得寸进尺,使唤她去超市给自己买来一大堆零食,吃完后还要把垃圾收拾干净。乔余稍有不悦就大呼小叫,欺负徐礼让她觉得找到了存在感,而寝室里的其他同学见了,纷纷躲避,都装作看不到也听不见,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乔余的嚣张,只持续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中午徐礼就叫来一群人,硬生生把乔余拖了上车,拉到江边一座天桥脚下,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从那以后,乔余对徐礼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无论徐礼让她做什么都不敢违背,可以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徐礼则把之前乔余叫自己做过的事,全都一件件加倍奉还回去。她不能离开徐礼的视线范围之内,不管做什么都要向她报告,不许私自和别人联系。
无论是床单被罩,还是内衣外套,需要洗的东西她全都丢给了乔余,尽管她洗得不干净或者再干净,徐礼都会扔掉重新去买。乔余爱吃零食,徐礼就常常让她买来一堆堆零食,当着她的面一包包撕开,揉碎,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乔余身材肥胖,却还是一刻不停地吃着零食,饭量也出奇的大,是常人的一倍,徐礼越看她那满身的肥肉,越觉得碍眼。她就要乔余在一个月内,必须减掉五十斤体重,做不到就没收生活费。
乔余哭丧着脸,近乎哀求:“不行,我,我肯定减不了的……”
“没事的,做不到的话,我帮你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帮她丢掉了无数零食、倒掉了无数饭菜,帮她学会饭后催吐,帮她吐不出来的时候,用拳头或者异物刺激喉咙……
至于寝室里的其他人,徐礼让她们为自己的“见死不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从水杯里放蟑螂、把上课的书撕得缺篇少页,到把墨水倒在被窝里,半夜拿剪刀剪头发,到最后直接明目张胆,指名道姓地辱骂、殴打……
那几个女同学忍无可忍,哭天喊地跑去告了好几道状,可两人就是打死都不承认,无凭无据,你能奈我何。徐礼一脸无辜,装得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样,乔余顺理成章地成了罪魁祸首,被找去做了好几次思想教育。
因此,两人才搬去了成小南她们寝室。
至于成小南,当时是她自己装腔作势,非要假惺惺地帮她们搬东西。徐礼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成小南肯定就是从小生活在父母怀抱里、家庭幸福的孩子,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或者说,敌视,得不到就宁愿毁掉的敌视。
陪伴这个词,是徐礼最嗤之以鼻,却永远无法释怀的痛点,和缺憾。嘴上说着毫不关心父母是否在身边的话,其实心底异常在意,凭什么别人就能有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而自己却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一点儿也不公平,只有让成小南多折磨一点,徐礼才能少痛苦一些。
乔余跟在徐礼身后,绕过举着酒杯表情陶醉、张牙舞爪的人群,推门钻进二楼一个包厢内,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隔在门外。
包厢里烟雾缭绕,沙发上斜躺着三男两女,眼神迷离,面前的玻璃桌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空酒瓶。
“哎哟我的礼姐,好久不见妹妹可想死你了!”一个穿着暴露、指间叼着香烟的女子从鼻孔里喷出两股浓烟,拨弄一下披散下来的银白色长发,朝徐礼抛了个媚眼。
徐礼咧嘴一笑,靠坐到沙发上没有回话,此刻她身上的气势,与平常的那个徐礼判若两人。
她也眯着眼睛翘起了二郎腿,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熟练地打火点燃,连着深深吸了好几口,表情享受。
左边沙发上一个头顶留了一绺长发的男子扭过头来,上下扫视了乔余一眼,一声嗤笑:“哎,你这个小跟班,不对,应该是大跟班,看起来,减肥好像没什么效果哦。”
“那层肥肉啊,就应该一刀一刀割下来……”
说完两手一拍,肆无忌惮的大笑,似乎这真的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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