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罪孽深重到所有痕迹全都被抹去,安遥到底居心何在……”
“或者说,安家还有地府,想要隐瞒什么吗?”
两种可能性都不是什么好事。
安平暗了暗眼眸,上了家中的二楼。
咚咚咚
“父亲,母亲,我有事情想要问你们。”
家中一共两层,但安平大部分活动的地方都在一楼进行。
卧室,客厅,厨房,洗漱间,都在一楼,二楼只住着他的父母,什么也没有。
但从小到大,除了必要的情况,安平的父母从不下楼,说来可笑,二十多年过去了,一家人见面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安平小时候还会傻乎乎的问为什么。
但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沉默,渐渐的,他也不问了。
所以即使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有能力,有名气,有财产的家庭,安平也毫无感觉。
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温饱有余,因为事无巨细,从小到大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处理好的。
但这次不一样,安逍安遥那一辈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安家长辈那里得知了。
安逍遥的名讳出现的时间其实离现在也没有太过遥远。
上一代是父母,上上代是祖父祖母,上上上上代是太祖父太祖母,然后再往上一级就是安逍遥的名字了。
太祖父太祖母还在世的时候,父亲已经出生了。
也许知道些什么。
可房间里仍旧没有回音,安安静静的,一点人类的动静都没有。
“父亲,母亲。”安平再次敲了敲门,“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请教二位。”
依旧没有回应。
安平叹了口气,背靠在父母的门上,也不着急,而是久违地点上了一根烟,缓缓说道,“天仙附子想要解开封印,儿子不才,在我手上,三个水结界都被摧毁了,无辜的古鬼和人类都受到了牵连。”
“我受了重伤,因为我擅自运用了两趟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用的法术,”安平闭上了眼睛,眼皮有些微微的颤抖,“我刚从地府回来,阎王说了一些……关于安家的事情,他还说,安遥还活着,而这些封印的解除,都是安遥干的。”
“当年究竟是怎么了,安遥身为我安家子弟为什么会长久不灭,为什么会与天仙附子扯上关系,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为什么安家一点关于他的记载也没有?安逍和肖庭安在当年又是怎么了?”
一根烟都抽完了,房里依旧保持着原始的安静。
“事情要闹的很大了,爸妈……我不知道我扛不扛得住……”
“算了……你们好好休息吧,我下去了。”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安平笑了笑,放弃状地离开了。
行不通呢……
他苦笑道。
“可必须知道安遥是为什么要这样,”安平自言自语道,整个房间都漆黑一片,一点人气都没有,“如果要阻止,就得从根源拔起,就要提前一步知道对方的行动。”
“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
安平独自坐在沙发上,将古鬼存录拿了出来,摊开放在桌上,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上面记载的古鬼姓名有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空白着的。
好几年都遇不上几个古鬼,但就在今年,一个接着一个,让人根本没法喘息地出现了一大片。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要怎么解决呢?
安平不停地质问着自己,不断地在偌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直到半夜都没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头开始疼了。
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全。
他只得作罢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床上,像平时一样准备翻开被子睡去,可就在他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安平摸到了什么硬硬的纸质物。
天仙附子,古鬼之王,地府之责,与安家无关,安逍安遥已死,庭安已转世为安,切勿再管。
“这就是答案?”安平无法接受。
纸团被他揉的不成样子,攥在掌心里。
“我不接受。”
“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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