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和水还有光都没法将这个无形的雾气给破散,而现在被牢牢绑住的他也没法施展结界。
“啧,”安平始终都没有将银光球给放下,一直让其高高悬挂在两人的头顶上方,“沉住气冷静一点,闭上眼睛稳住心智,欲色鬼的雾气不过是让你醉迷罢了,心智足够稳健,**足够清醒就不会有大碍。”
“那人快醒了,我会抓住那人清醒时欲色鬼的分神将这些花烧了,抗住这一会儿就好。”
随即安平又小声叮嘱了艾笑一遍。
那两股红色的雾气已然冲到了两人面前,在他们眼前泵然炸裂,从头到尾渗透进了他们的皮肤骨肉。
银光球刺眼的光照在了两人的眼睛上,安平愣是眼不眨一下地扛着,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而艾笑实在是受不了,下意识地避开了光,闭上了眼,“我……靠。”
想吐,晕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艾笑留下了最后一点点理智,用力将自己的手与粗糙的花茎摩擦,让自己感受到那种灼热的疼痛感,好歹才因此没有完全沉浸在迷雾中。
“嘶……”
就是现在!
安平看到欲色鬼被郑彦的声音吸引过去,在内心呼喊着三颗银球,火与水与光马上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圈,直愣愣打在了欲色鬼身上,欲色鬼防其不备,而又不敢轻易将守护他的盾牌从郑彦那边剥离,就此慢慢被光圈给彻底压垮收缩,关进了这透明的玻璃里。
“呕——啊咳咳咳……”
没有了宿主的能力,那些捆绑着安平艾笑的罂粟花也就此松开,艾笑直接倒在地上捶地干呕。
安平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煞白的脸和干得发裂唇瓣还是表现出了他的不适。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谁?”
艾笑舔了舔嘴唇,撑着地往郑彦那边看去,叹气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怀表,将左耳的耳钉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抓着怀表链条的最顶端,死盯着郑彦的眼睛,对他说,“郑彦,看着我,看着我……”
“一。”
“二。”
“三!”
啪嗒一声,关上怀表。
郑彦的瞳孔已经没了凝聚点,呆呆地坐立着,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滴着血。
“做得好。”安平松了口气,想把还趴在地上的艾笑给拉起来。
“别别别,你让我保持这个动作一会儿,别动我,”艾笑赶忙摇了摇手,“再动一下我又要晕的更厉害了,你先去把他打晕,我这状态下的催眠,鬼知道能灵验多久……”
她低下了头,捂着自己的嘴,将自己团成了团,“被他知道了这一切就不好了……”
艾笑强撑着精神,看着安平走过去,一个手背打在了郑彦的颈脖,将他击晕后,才缓慢地用胳膊肘压在地面,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放平躺下。
她看着被烧的全都是一个个洞的天花板,周围全被打碎的玻璃制品,被水淹掉的地板,还有这满屋子乱七八糟没有一处可下脚的地方,叹了口气。
“真是……真是……”
艾笑突然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描述今天的一天。
“有毒。”
“真是有毒。”
“去地府一趟吧,去找孟婆要两份汤药,你一碗,他一碗,”安平还是刷白着一张脸,背上背着郑彦,手上伸出来递给了艾笑。
“食发鬼不出意外,也能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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