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琰点点头,林家其他叔伯婶娘也都给方琰塞了五毛一块的钱,叮嘱他到了新家以后要好好听话。
娄燕妮想掏钱给林母,林母死活没要,只说把钱留着给方琰用,推了半天,拖拉机也来了,娄燕妮上了车,等车开了,才把用皮筋捆着的五十块钱往林母一丢,林母想推也没法再推了。
“嫂子,你这太客气了。”小林送娄燕妮去县城坐火车,见状一张脸憋得通红。
娄燕妮见方琰窝在小林的怀里,“就当是嫂子给你结婚的礼钱。”
小林虽然不知道娄燕妮具体给了多少,但想来也不会少,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红着脸受下了,心里想着等以后发津贴,他每个月给方琰邮五块钱的生活费,也好减轻一下团长家里的负担。
回去的火车,娄燕妮买的卧铺票,方琰虽然很依赖小林,但也很听话,说让他跟娄燕妮走,他就乖乖地跟着娄燕妮上了车,只是趴在车窗上,一直望着小林,看得小林恨不得冲上车把孩子抱下来,自己养着。
娄燕妮坐在方琰身边,“别伤心,等你长大一点,就能自己来看小林叔叔和林奶奶。”
“长到多大?”方琰问。
娄燕妮摸了摸他的头,微微一笑,“等你十六岁上高中,就能自己坐火车了。”
十六岁已经算是成人了,在乡下,十六岁就当爹的少年不在少数,娄竣林好些小学同学,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方琰点点头,默默记下了娄燕妮的话,火车缓缓启动,一直忍着没哭的方琰还是哭了,不过他哭不像一般孩子那样嚎啕大哭,就是默默地流着眼泪,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娄燕妮听小林提过,在方琰舅舅家时,方琰挨了打也是不许哭的,哭一声就要多打好几下,再痛也只能生生忍着,就算流眼泪,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次要不是小林过去看,村里人还当方琰舅舅舅妈对他多好呢,孩子干家务也没什么,谁家孩子不是早早就干起了活,尤其方琰还是寄人篱下,更应该有眼色一点儿,没饿着冻着,就够了,哪里想到,方琰舅母治孩子的法子那么多,还那么变态。
娄燕妮没说什么,给孩子递了手帕,等他哭完,才领着他去打开水,告诉他要上厕所一定要告诉她。
小林这边依依不舍地看着火车走得没影了,才坐拖拉机回了家,家里林母坐在他的新房里,看着被褥下的一沓钱,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犹豫了好半会,悄悄地把钱收了起来,不敢让小林几个哥哥嫂子知道,这钱她打算偷偷给小林娶媳妇用。
等小林到家,拿到林母塞给他的一百三十块钱,也有些愣了,林母叹气,“这一百块是小娄同志塞到枕头下的,这里三十块是送她时拿给我的,你都收着,这二十妈收着,给你几个侄儿侄女买糖吃,补贴补贴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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