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懂事两周岁了,寒假你去部队探亲呀,很快又能见面的。”杨卫红安慰娄燕妮,当军嫂光荣但是军嫂是真苦,看娄燕妮就知道了,“算算日子也就半年时间而已。”
娄燕妮摇了摇头,去年过年是因为小哥俩还太小,今年还是小,但是能听懂话了,但是韩凛可能要换地方,新部队条件不好,她一个人倒没关系,但是带上孩子的话,过年也不方便去。
这样一想,心里就更难受了。
还好回家能看到儿子,娄燕妮才勉强打起精神来,韩凛突然就走了,小哥俩开始没感觉,过了一整天也没看见韩凛后,就开始闹起来。
看着小哥俩哭得声嘶力歇地要爸爸,娄燕妮心疼得要命,也特别想哭,可还得哄着他们。
好在孩子忘性大,韩凛一直不出现,渐渐地也就忘记了那个给他们骑大马举高高的爸爸长什么样儿了,娄燕妮信里都不敢说这些,怕韩凛跟着伤心。
韩凛走个小半个月的样子,听话自己玩水,感冒了一场,半夜里发起烧来,娄燕妮一个人半夜带着孩子去医院挂号打针。
照顾听话的同时,娄燕妮也感染到了,好在不算严重,吃过药就好了,但是却不敢去抱抱搬去和杨姨睡的懂事,看到懂事含着一泡眼泪看自己,小声地哭着要妈妈抱,娄燕妮心里真的又酸又疼。
等到听话的病好,娄燕妮才抱懂事接回屋里睡,小小的人儿依在自己怀里,小声地哭着说以为妈妈不要他了,娄燕妮忍了好久的眼泪,最后还是没忍住,哄着孩子睡了,才大哭了一场。
她一边写信一边哭,心里头一次对韩凛的工作生了怨言,可是等第二天醒来,再看到那封屡次被泪水打湿的信里,娄燕妮忍着心酸把它当着引火的纸给烧掉了。
“小娄同志?”江春梅到了南京好些天了,头一次在街上遇到了娄燕妮,忍不住惊喜地同她打招呼。
娄燕妮对江春梅的印象还不错,虽然火车上闹出些乌龙事来,但是之后她打电话去咨询学校相关的问题,江春梅没有一点敷衍,都十分详细地告诉了她。
“江老师,您怎么在这里。”娄燕妮没想到会遇到江春梅,这时候还没放暑假呢。
提到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江春梅微微摇头,她是为了江海潮的身体来的,跟学校里请了长假,工作再重要,也没有唯一的儿子身体来得重要。
来了南京这边后,江春梅忙着照顾江海潮的身体,也弄明白了他怎么把自己糟蹋成那样的原因,她歉意地看着娄燕妮,“小娄同志,海潮前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
江海潮其实下乡当知青前不是这样子的性格的,他也曾是个开朗大方很为别人着想的青年,但是家庭变故,再加上他自己当知青的经历,当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受到了些不公正的待遇,江海潮有些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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